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今早?还是昨晚?
如果是今早,那刘导是被他已经弄死了还是整残了?但他怎么还有心情洗澡呢?不……不会是血溅当场,想起她有晕血的毛病就先进去洗洗?
但如果说是昨晚,天啊,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是……
许佳音的大脑一片混乱,使劲地回忆昨晚喝醉了酒之后的情形,可是想到脑袋都快炸裂了,却依旧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而这个眼神冰冷,神情冷酷的男人更是惜字如金,幽幽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她说什么啊她说!
“许时衍!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我要报警了!”许佳音能明显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压迫感,不得不认怂。
结果没留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床沿,磕到角之后,她一个重心不稳便要往后倒去。见状,许时衍伸手就要捞她,却不料,反被这个小女人在慌乱中扯了一把他围在腰际的白色浴巾——
“啊!流氓啊!”
许佳音倒是没摔疼,因为他一把将她护在了怀中,自己则重重地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许时衍,你一堂堂总裁不会就这么轻易摔死了吧?”许佳音的嘴巴刚好贴着他的耳朵,因为只听见他闷哼一声便不动了,感觉很不安,就弱弱地问出一句。
与此同时,回答她的却先是他身体上的反应。
那个抵得她非常不舒服的东西竟然又……
许佳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裹着的毯子早就掉到一边去了,而胸前大好的春光,全都盖在了他的下巴和唇上!
“啊——”
她以光速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又飞快地跳上床,往被子里一钻。
真的是……太!尴!尬!了!
不料,即使有被子遮盖住许佳音发烫的面孔,可耳朵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许时衍带着嘲讽的声线:“又不是没看过?呵。”
是啊,从小他就亲自给她洗白白,的确是早就看光光了……
许佳音也不再害臊,把脑袋猛地探了出来,下一秒,整个人就直直地往他身上扑去,颇为委屈地哭诉道:“许时衍,你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你昨晚上去哪儿了啊?那个混蛋灌了我好多好多的酒,我好难受,整个人都好难受,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呜呜……”
“嗯,那个混蛋已经没有蛋了。”
见她难过成这样,许时衍原本一肚子想要教育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也唯有庆幸,他赶来的还算及时!
然而这话听在许佳音的耳里,她却自动理解成了,许时衍的确晚来一步,只来得及将那个衣冠禽兽教训了一顿。
“许时衍,如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那么够了,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逐渐冷静下来的许佳音想到这一切说起来,其实还是她自作自受,便挣扎着退出了男人的怀抱,连衣服也懒得穿上,直接往被窝里一坐。
脸上已经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但许时衍可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陌生人,跟小时候一样开始帮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小丫头穿上衣服,又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把小梳子来打理她的长发。
“佳音,其实……”他很想将昨晚的真相告诉她,然而一旦说出来,恐怕他们之间也再不能继续这样和平相处。
许佳音的眼睛跟着亮了一下,内心是有点期待他告诉自己,其实昨晚睡了自己的男人并非刘导,而是他!
不过她的神情越是期待,许时衍就越发说不出口了。
最后,许时衍把目光停留在她那一身略显性感的着装,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又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才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佳音,其实,不靠我,就算你爬上去了,我也能一把将你拽下来,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