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修年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眼中带着几分对过去的懊悔,“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同时,白浅沫如同一直受惊的兔子,缩在翟修年怀里瑟瑟发抖。
但背着翟修年的视线时,是故意对白雪薇露出的胜利笑容,还俏皮的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姐姐对不起,我很抱歉你和翟修年为了我离婚,如果你恨我,我可以走,反正我也快死了。”
她说的凄楚,立刻引得翟修年更加心疼,“浅沫乖,不许你乱想,错的并不是你,而是我以前有眼无珠,爱上了这个疯女人。”
白雪薇脸色麻木,是了,这一切都是白浅沫算计好的。
这是一场戏,她激怒她,再恰巧让翟修年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摸样。
看着白雪薇苍白如纸的面孔,翟修年愈加烦躁,“滚!滚出我的视线。”
哀莫大于心死,即便是知道了白浅沫的阴谋,翟修年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耽误她的计划。
如今白雪薇唯一的指望,就是救可可的命。
静下心神,白雪薇冷着脸,“别忘了你的承诺,不然,白浅沫只能做一辈子的小三。”
说完,她转身走出病房,麻木的走在空旷无人的街上。
白雪薇捂着胸口,不知是肺还是心口,她只是觉得真疼。
好像被千万根针刺入,顺着血管流到浑身每个角落,连同指尖都疼的发抖。
她犹如一具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回到悦海别墅,房间里感觉空荡荡的,甚至没有暖气。
翟修年就喜欢看她痛苦,身上依旧是那件被雪浸湿的衣衫,此刻更是带着刺骨的冷意。
她望着窗外纷扬的雪花湿了眼眶,翟修年,我的名字叫雪薇。以后下雪时,你会不会有一点点想念我?
我们有过十几年的快乐时光,如胶似漆的相恋,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叫做可可。
可他现在病得很重,瘦瘦小小,在米国的ICU躺着,就等亲弟妹的脐带血救命……
孩子!白雪薇混沌的脑海瞬间清醒,她急忙抓起手机,还好,才晚上七点。
拨通电话,她努力克制自己声音正常,“翟修年,如我们说好的,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信守承诺。”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冷哼,随后就被种种挂断。
白雪薇强撑着起身,给苍白的脸上擦上了腮红,唇膏。
看起来有些气色,至少不是翟修年说的死人脸。
这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她想留住一些美好。
门开了,白雪薇缓缓走出卧室,迎到客厅。
“翟修年”她喃喃道,一如以往的无数次。
但几乎同时,一股狂躁的力道猛然压倒了她,瘦瘦的脊背磕在沙发扶手上,生疼生疼的。
“白雪薇,你真贱,不就是要我履行婚内义务吗?我成全你。”
“你,你喝酒了?”
“不喝醉,碰你,我还真忍不住恶心。”
说罢,白雪薇精心换好的衣裙在翟修年手中碎裂,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是当年他送她的成人礼。
白雪薇手中攥着破碎的布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承受着翟修年狂躁的风暴,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直到后半夜,他才粗喘着结束,甩下几乎散架,不住咳嗽的白雪薇。
仿佛翟修年带走了所有体温,在冰冷的空气中,白雪薇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抬手想拉过被子,却被翟修年无情的扯开,扔到地上。
“遮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样?”
翟修年斜靠在床头,眯着眼审视着匍匐在床上,不住颤抖的瘦削身体。
白雪薇的背部很漂亮,肩胛骨舒展,犹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颤抖,似乎带着濒临死亡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