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兰烟瞧着甚是崩溃,得知自己卧榻三年,现如今,自己的眼睛又怕是出了问题。
“为何会般......我的眼睛,为何是这般黑,晟轩,你在何处,为何我不能瞧见你的脸,求你了,我不想整日困在这无尽的黑暗里,你可一定要救我。呜呜呜....”
她抓起了顾晟轩的手,许是太过激动,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了。
顾晟轩瞧着定是心疼,上前不忍道:“烟儿,你不必害怕,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还有你家长兄,现如今名医这般多,你又并非先天有眼疾,定能找到医治之法,怕是要付出极大代价,我也是愿意的。”
魏依依许是还过于虚弱,一步一步踱步道房门口,定是听到了兰烟的哭闹声,脚底仿佛有千斤重,听着也只能是徒增心酸罢了。
刚给兰烟把完脉的兰萧刚要进房门,瞧见门口的魏依依终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头也不是滋味,担心魏依依过于自责。
魏依依哪敢和兰萧对视,一直低着脑袋。
兰萧并没同她多说什么,推门往里屋走去:“烟儿,你这是后天眼疾,若想医治,怕是只有一个办法,但是此法甚是凶险,需将她人的眼睛取出然后于你使用,知晓此法的大夫我刚好认识,但是这眼睛怕是不好找。但我定会多多帮你留意,你莫要着急。”
兰烟许是担忧极了,浑身抖动:“留意?那定是还需要许久,但这般生活,我是一日也不想过了!”
兰萧剑眉紧皱:“我再去问问那大夫。”
说完便抬了脚往屋外走。
许是兰萧走的急,便忘了关房门,顾晟轩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魏依依:“你竟还有脸面来烟儿房里。”
“我……”
还未等魏依依说完顾晟轩便大手把魏依依给推了进去,他压着魏依依在兰烟面前跪下:“今日,你便在兰烟榻前好好忏悔,听见了没?”
魏依依咬紧了牙口,头被顾晟轩摁住只得低下头,诚心的道:“兰烟……对不起,是我的过失,我的错。”
兰烟整个人一怔,定是能认出魏依依的声音的:“你?你为何也在此?”
魏依依跪在地上,许是地上的石头硌脚,又甚是冰凉,竟是这般生疼:“这一切都算是是我的过错吧,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兰烟,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兰烟的声音忽然变得尖利,凄凄切切:“我那日出事,怕是你有意为之,你说你是否是故意的,其原因不过是我爱慕晟轩!咱两虽是闺中好友,但是感情这事,哪来的先来后到之理,讲究的是情投意合,但只因晟轩所爱之人是我,为此,你便要将我杀害,魏依依,你好狠哪,为何你这般歹毒?”
魏依依整个人愣住了,兰烟这是在作甚,为何这般胡说八道。
她想反驳辩解,却没料到顾晟轩一脚将她踹开,然后一把拽起摁在墙上:“你还需要为自个儿辩解吗,你究竟为何要做出此等下贱之事。”
魏依依没想到顾晟轩竟这般看她,心头隐隐作痛,痛心道:“你竟信她的一派胡言,我若同你说,但你怕是不会相信,那我为何还要辩解,公道自在人心,没曾想到,我在你心中,我竟是这般……”
顾晟轩还是这般暴怒,道:“现在真相就摆在眼前了,外出游玩的计划也是你说的,马车也是你家的,就连车夫也是你家的,马车里就你和烟儿两个人,为何摔下悬崖,车夫死了,烟儿也是卧病三年,三年未醒,你却好生在此站着。你同我讲为何?我还要问你为何?你说为何?”
魏依依紧咬着嘴唇,她从没料到顾晟轩竟真的把她当做心狠手辣之人:“哈哈哈,顾晟轩,就算我心如蛇蝎,但当时我也是在马车上的,我同她一同坐在马车里,若我要她死,我又怎能逃得掉,你觉得我会为了杀她也葬送自己的生路吗?”
顾晟轩暴怒,还相同魏依依争辩,扬起手就要挥下去了,这时,兰烟攥住顾晟轩只能放下刚扬起的手。
他走到兰烟面前,温柔的道:“烟儿,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何事,喊我就是。”
顾晟轩刚关上门,兰烟就伸了手过来想是要打魏依依,魏依依怎可能任她打,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兰烟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能是扑了空。
魏依依冷声道:“兰烟,你眼睛坏了,倘若真是我的过错,你要打要骂,我便听之任之。”
兰烟哽咽的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要说我不辨是非了,我卧榻三年,只当是睡了三年,可是我一介女子一生能有几个三年,现如今,我的眼睛还成了这般,可是你,现如今成了顾晟轩的夫人,你怎可趁人之危,你现在还要在这同我争论孰是孰非?”
魏依依皱起好看的眉头,兰烟不是刚醒来,怎就知道她已同顾晟轩成婚,莫非是顾晟轩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