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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临从那时便怨恨上了我。
我和他曾经差点有过婚约不假,但是他当时爱上了王衫儿,早有了退婚的念头。
何况在他眼里,我早就是不干净的人了。
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几近崩溃想要上御前拒绝,被家人拦下。
“你们这算什么?这样不是所有人里受伤的人只有我,让我去娶一个早已和别人成婚的女人?”
贺家将军苦口婆心的劝着他道:“孟将军全家忠烈,你不娶也得娶,这不是只为你一个人!”
贺知临气得将茶碗摔碎,怒声道:“你们不就是都在拿仁义道德绑我,那谁有为我真正考虑过,那杉儿怎么办,我早就答应她要迎娶她过门!”
贺将军冷声道:“你说的那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爬上你床出来的,做个妾都便宜!而且,你小时候不本来就心属于她?”
贺知临却依旧接受不了,急切道:“这怎么能一样?她如今都已经嫁过别人了,那就是她先背叛了我,怎么还能娶她!”
“你!逆子,你如今简直是不知高低,孟家现在可是忠臣之后,你若不娶,那我们可就只能名声扫地!”
将军说罢,让人将贺知临锁在房中,一直到婚期才放出他。
我与贺知临成婚之时还在丧期,不能操办。
只能一袭素衣坐在房中,唯有床边蜡烛闪烁了一晚上的红光。
一直到天边泛白,也没有见到贺知临的身影。
其实我对这场婚事心中还是存在了一丝期待的,毕竟这也是我年少的愿望。
只是我独守整整一天,也没见到过他,让我心中凉了半截。
后来贺知临为了表现出抵抗我,让我名声扫地,特意去寻花问柳。
并且来要求我要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我都一一答应。
他却红着眼睛质问我:“孟拂歌,你真的是个扫把星!你到底有没有心,明明都嫁给别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嫁我?你真脏,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碰你。”
我想要解释,却每每被他打断怒骂。
“娶了你真是让我最恶心的事情,你连衫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最好识趣一点,别出现在我的眼前,到时候又哭哭啼啼找人撑腰。”
贺知临一直没有和我圆房,还是家中长辈发现不对劲,强迫了他每天晚上留在了我房中一段时间。
第一次时,他诧异地看着床上的落红。
“你居然没有和那何骆进行过房事?我还以为你这么贱浪之躯,早就和他**过了。”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人,无法讲他和小时候发誓要将我当做珍宝藏起来的那个少年郎重合。
看着我发呆,他冷笑道:“呵,那也只怕是没来得及吧。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你是个背叛者的事实!”
记得有一次,贺知临新纳了一房小妾。
寒天雪地里,叫随从来让我过去给她们弹琴助乐。
府里人人都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卑微到尘埃里去。
只要是贺知临命令的事情,我几乎没有不从的,或许我觉得这样才能补上一些我对他的愧疚。
哪怕当时要先退婚的人是贺知临,我也依旧觉得他长大后喜欢上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一直没有怪过他,觉得是我自己干扰到了他想要的幸福。
只能靠着这种方式尽力弥补。
那次我去别院的路上,雪大路滑,我从院中桥上摔下,直接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贺知临满脸通红,写满了怒意,一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你偷偷怀孕还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要来?你的本意是不是就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整个人都懵住了,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急忙看向旁边的大夫,他低头行了一礼,颤声回话道:“夫人,老夫无能。腹中孩子胎气尚且不稳,夫人伤势极重,没能...没能保住这个孩子啊!”
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让我喘不过气,眼泪啪嗒啪嗒流着。
我轻轻抚摸上小腹,感受着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但却已经流逝的小生命。
贺知临看见这一幕,万分嫌弃道:“装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怀孕,你就是故意想弄掉这个孩子。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就是想怀上何骆的孩子?”
那时候的我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对他的情谊,忍不住痛哭,中夹杂着痛苦。
“我没有...我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孕症你不知道?孟拂歌,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是你自己不珍惜。你若是心中还有何骆,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也不必委身于我!”
说罢,贺知临转身离开。
我自己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房间,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再从何说起。
可是贺知临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更何况本就是我浪费了他的姻缘,让他与现在的心上人分离。
从那以后,贺知临对我更是冷漠,也再不来我的房中。
他对我的厌恶随时写在脸上,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他取乐的玩物。
看见我无措的样子他似乎更加兴奋,便变本加厉地和妾室折辱我。
让我一个正房大娘子过得不如妾室,被府内外传颂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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