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
我师哥又回来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发现他少了两颗门牙。
情况是不是不妙啊?
他让人把我从粪池里拖出来。
然后给小头目扔下一句:「冤枉老子的事情,回头再跟你算!」
看来他们俩在团伙内部是竞争关系。
难怪小头目让我指认师哥,恐怕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只是想栽赃。
所以,我不但被犯罪团伙抓住了,还牵扯进团伙内斗里去了?
大怨种就是我,真的。
师哥给我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打了针。
他问我:「受得了吗?」
我哼哼唧唧:「他们夸我嘴硬。」
挨打其实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关我的地方是个铁皮屋,应该在山顶。
白天太阳晒得我像铁板烧,晚上空气也不流通像要窒息。
我身上每一个伤口都在持续不断地咬我。
我浑身疼得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住。
最后只能撅着趴着。
我问师哥:「师哥,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师哥叹气:「只要你想得到的犯罪,他们都涉足了。」
人口拐卖、电诈、倒卖器官、贩卖武器……
什么来钱快干什么。
这还只是一个分支,目前认为是核心。
师哥说多年前曾经剿过好几次,这个组织却总能迅速死灰复燃,并且规模越来越大。
幸而这次他们打入的应该是团伙的总部了。
师哥说:「你没受过专业训练,我知道很难熬……」
言语之中都是愧疚。
然而我心想,谁不是爹生妈养的?卧底警察也是人。
我继续嘴硬:
「我觉得还行。」
然后开始下雨了。
我:「……」
听说有人喜欢听雨打铁皮屋助眠。
那是因为他们没在屋里待过。
这感觉就像被无死角攻击!
我心脏要炸了!
师哥说:「你坚持一下,现在你到我手上了,我一定能让你顺利混到收网。」
这话有点耳熟。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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