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我爸预想地不用。
白芷回来后,她的好日子也彻底到了头。
我从人见人爱的乖宝宝变成了混世小恶魔。
喝牛奶时,我最爱给她拔头发,一天N次,乐此不疲。
喂米糊糊时,最后一口,我一定喷她一脸。
她心里恨透了,但表面上还要咬着牙拍手称好。
因为我爸徐书达十分欣赏我这爱搞事的性格。
[这孩子像我,不怕事,将来走到哪里我都不担心她被人欺负。]
于是,我折腾得更欢。
经常大半夜,白芷刚哄完我,转头想闭眼眯会。
我就嗷嗷哭,熬得她白天走路脚步虚浮,想打瞌睡。
而我则流着哈喇子睡得香甜。
有一次,她实在扛不住困意,就偷偷给我喝的奶里下安眠药。
谁知我一口不喝,嚎着嗓子直哭。
我妈心疼坏了,抱着我数落白芷是不是奶泡得不好。
不然按我平时喝奶的那股劲,几分钟就干个精光。
白芷信誓旦旦说这奶绝对没问题,水温刚好,也足够新鲜。
我妈不信,直言她又没喝过,怎么保证。
迫于形势,白芷只能端起奶一口干,抹完嘴巴还要夸句:[好奶]。
结果安眠药药效大,她睡得跟死猪样,谁都叫不醒,险些被我爸妈赶走。
要不是顾明死乞白赖地求情,她差点又留不下来。
为此,白芷背地里总叫我小恶种,讨债鬼。
就这样快乐地度过一年,我学会说话后。
第一句是叫爸爸,第二句是叫妈妈。
第三句则是顾明,还有白芷。
[顾明,我要看小狗狗。]
顾明佝偻着身子,顺势像狗一样趴下,给我示范狗叫和狗爬,企图逗我开心。
他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在地上爬行。
直到两个膝盖边爬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才得以罢休。
我赞赏性地给他扔了狗骨头。
他还得高兴对我说[谢谢主人]。
这么有趣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忘得了另一个人。
[白芷,你举高高点,别抖哟!]
白芷费劲地举着箭靶子,一站就是一小时,手跟腿抖成了筛糠子。
我拿起又红又大的番茄朝着她左右开弓。
个个对着口鼻,一打一个准。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五十下。
当年一口口水泥灌入口鼻,我数了数,刚好五十口。
再看白芷,整张脸被番茄汁肉浸染得通红。
因为不少汁水沿着鼻腔呛入肺部,她咳嗽不停,肺鸣声震耳欲聋。
被如此非人般对待,白芷和顾明不是没想过离开。
但他们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