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白没说话,反倒是邢蕾首肯了:“行,那你先去吧。”
等杨璐出了门,陆非白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向邢蕾,眼底沉淀出了一股暗色,“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听你的话了?恩?”
可能因为病号服的原因,他倒是没有往日里西装革履给人的压迫感,竟有些邻家少年的亲切。
邢蕾只觉得有点口干,暗骂了一声妖孽,道“那也是你这个领导做事太过荒唐。”
嘴上这么说着,却又担心的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腿,见确实没什么大碍,才皱眉。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得当三个月的残疾人,周睿扬那小子从小就诲人不倦……”
陆非白倒是没反驳,只是觉得邢蕾这喋喋不休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好笑,没忍住真笑了一声。
邢蕾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抬头瞪了他一眼:“摔成这德行了,你还笑的出来?你脑子也摔坏了吗?”
陆非白倒不在意,挑了挑眉,笑道:“从你进门开始,嘴巴还没停过呢,口渴吗?”
“渴……”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骂他,就见他正用打着点滴的手给她倒水。
她愣住了,只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不由起身将杯子接了过来,沉声道:“你别动了,小心跑针。”
顿了顿,她又道:“你出了事,应该先告诉我的,毕竟你和我还没办离婚手续……”
“离婚?!”一道熟悉尖锐的嗓音突然传来,打断了邢蕾后边的话,她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就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身后还有陆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