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听明白逢霖的意思后,三个人的脸色齐刷刷变了。
这种反应逢霖先是是意外了一瞬,接着心里涌起了惶恐。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回到家,会迎来徐安宁女士和逢竹石先生的打骂,但是显然在她自己说出这件事之前,逢家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昨晚和叶二爷发生了什么。
叶沐阳有这个能力,不过是抹几个摄像头记录的事儿。
可逢霖嗅到了叶沐阳的态度,他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逢家的养女上了床。
他不打算承认。
兴许是觉得丢脸也说不定。
接下来身上传来的剧痛逢霖已经不在意了,逢父拿起搁在一边的手杖,一下一下的抽着。
逢霖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顺着第一杖的力道跪下来,咬着牙忍着。
徐安宁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懒得多看一眼,转身去拉亲生女儿的手,逢玉儿这会儿哭的都快背过气去了,只是眼神不住的往逢霖身上瞟,眼底是幸灾乐祸。
叶沐阳是逢家小女儿的娃娃亲,没什么感情基础,纯粹的商业联姻。
但叶沐阳确实是个高枝儿,有能力有手腕,生的也是一副好皮囊,就算外界传言叶二爷心狠手辣,也有不少莺莺燕燕想飞蛾赴火,成为叶二爷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
所以逢家真正的小女儿找回来之后,这门亲事自然落在了正主身上。
逢父打累了,扔下手杖。
逢霖薄薄的衣衫上有血透出,今天降温了,她浑身发冷,但还是守着逢家规矩,双手拿起手杖,恭恭敬敬的擦干净了上面自己的血,放回原地,自个儿朝着禁闭室走去。
徐安宁这时候才温温柔柔的开口,“霖儿,这件事到此为止。三天后是你妹妹和叶沐阳的订婚宴,等订婚宴结束,你再出来,这些天你就在禁闭室好好养养性子。”
“是,母亲。”逢霖语气生疏。
自从她五岁那年,逢家知道了三小姐是冒牌货,她们之间就一直这么生疏。
逢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徐安宁点点头,示意逢霖可以接,她才踉跄着回身拿了手机,走到了僻静的位置。
好在逢家还算尊重她的个人隐私。
“今晚有空吗?”是叶沐阳的声音,“我让司机去接你。”
叶沐阳没说干什么。
逢霖猜他是食髓知味了。
她声音软的像一汪春水,“叶二爷开口了,当然是有的,我今晚就在逢家。”
直到暮色暗沉,到了吃晚饭的点,逢玉儿才从楼上下来,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徐安宁淡淡的看了一眼逢玉儿,眼里先是不屑,好像很是看不上女儿为了男人哭的要死要活的做派,接着出言安慰,“玉儿,你放心,叶家当时订婚就是和咱们逢家的三小姐订的,这些年是你没回来,才把逢霖当成了逢家人在身边养着。既然你回来了,是你的自然要给你,她那些下作的手段你别放在心上。”
逢竹石正在餐桌上看报纸,听到这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她昨晚也不知道是跟什么来路不正的男人鬼混去了,还叶沐阳?”
这也是徐安宁的想法,所谓昨晚和叶沐阳在一起,就是逢霖的一面之词。
叶二爷是什么人?这些年想做他入幕之宾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也没听谁真把事儿做实了的。
反倒是逢霖这个冒牌三小姐的名声一直不好,和前面两个长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隔三差五就有绯闻传出,都是些影影绰绰,却偏生勾起人无限遐想的马赛克图片。
逢玉儿回来之后,逢家立马就对外宣布了逢霖只是逢家的养女,好像这样就能为逢家的门楣挽回点什么,但是京州谁人不知逢家就是靠卖女儿换资源的货色?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饭,互相夹菜,好像一家人从没分离,也没人想着要给禁闭室的逢霖送点儿吃的。
门铃被按响了。
是带着白手套的叶家司机,迎着一家三口惊诧的目光,“我们家二爷吩咐我来接三小姐过府一叙。”
逢玉儿猛地起身,筷子都跌到了地上,神色紧张又期待。
是了,快订婚了,是该见见的。
但司机的眼神在屋里扫视一圈,问,“怎么不见三小姐?”
“我,我就是,请稍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逢玉儿有些局促,又有些兴奋,语无伦次起来。
好在回到逢家之前,妈妈已经帮自己经查清楚了二爷的喜好。
她很自信,自己只需要一个夜晚,就能俘获这个男人的心。
司机皱眉,打量她,“叶二爷要请的不是您,逢霖小姐呢?”
徐安宁起身,客气着把司机往别墅里请。
叶二爷的人,哪怕是一个司机他们都不敢得罪,解释起来也是小心翼翼,“我们逢家的三小姐是玉儿,前几天新闻发布会说了的。霖儿她最近都不在逢家,二爷要是见三小姐的话,让玉儿去一趟吧。”
说着她又冲逢玉儿使眼色。
但司机不吃这一套,没进门,刚才客气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二爷知道逢霖小姐在家,他要见的就是逢霖,逢三小姐。”
逢家最近低谷期,不少生意都依附着叶家,哪里敢违逆叶家二爷的意思。
逢竹石轻咳一声,“其实是霖儿身体不舒服,吴妈,去把霖儿请下来吧。”
逢霖出现的时候已经画好了全套的淡妆,剪裁得体的旗袍笼着窈窕的身段,看都没看自己养父母一眼,跟在叶家司机身后出了门。
叶沐阳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此刻其乐融融用餐的一家人能清楚的看到那里发生的情景。
只有逢霖上了后座,司机居然就在外面候着。
“我们不出发?”逢霖坐在后面,身侧就是叶沐阳。
男人清冷的的气息充斥了车内的每一存空间,逢霖感觉自己像是入侵了他的领地,有些局促,手乖巧的按在膝头。
叶沐阳盯了她片刻,慢慢的笑了起来,“这会儿知道乖了?”
逢霖的声音在嗓子眼梗了一下,没想好怎么回答,听上去像一声呜咽的猫叫。
“这会儿说不出来话了?昨晚不是挺能说?”
男人的手慢条斯理的解开了逢霖扣到脖颈处的盘扣,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到了旗袍的开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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