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正在医疗反腐。
但为了治病,我跑到医生的办公室,反手就给了一个万元红包。
结果,医生脸当场就黑了下来,摘下口罩,道:
“童婳,你要是想我进去,就直说!”
我吓了一大跳,擦了擦眼,难以置信。
这医生,怎么跟我那劈腿死了三年的前男友,长得一毛一样?
1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妹做的一个手术说起。
我妹体检出问题的位置叫甲状腺,毛病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肿瘤不小了,挂了好几个外科医生都说只能在脖子上开刀。
这哪行,我妹那么臭美一小姑娘,脖子上要留个永久性疤痕她得自闭。
我妈的麻友推荐了一位许医生,能从腋下开刀取肿瘤,还能做得很干净。
是个年轻有为的主治。
但他太火了,找他做手术的病人排到了年底。
我妹的肿瘤经不起耽搁,万一累及淋巴玩笑就开大了。
于是我妈信奉起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套,包了个一万的红包,让我做家庭代表去疏通关系。
理由很扯淡,说什么咱家脸皮全长我一个脸上了。
是我的话,就算被当众轰出来也没关系。
?
她说得确实没错。
为了我妹,我能在脸皮上砌一座城墙。
我揣上包出门。
抵达医院签到,坐在等候区,没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提示音。
“请28号患者童谣到303诊室就诊。”
童谣是我妹大名,我抄起就诊卡推门而入。
“许医生您好,我是来帮我妹妹预约手术的,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我低着头,把包里的报告单联同红包一块拿出来放桌上,然后一抬头,对上了几双一齐惊讶的视线。
没错,是几双。
我妈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许医生旁边跟了好几个实习医生,这钱不好办了。
而我找的那位许医生,恰好摘下口罩喝水。
清冷的目光落在我堆笑的脸庞上时。
我愣住了。
他也是。
2
许愿,三年前甩了我的那位,我那死了三年的前男友,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我妈千方百计托人想找的主刀医生。
冤孽吧。
让我给他低头?门都没有!
我行云流水把红包重新收回包里,皮笑肉不笑:“报一丝啊,找错门了,你们叫下一位吧。”
见鬼了!实在不行带我妹去北上广求刀吧,办法总靠人想出来!
我前脚刚从许愿的问诊室撤离,我妈后脚携着我哭唧唧的妹闪现在面前。
“婳婳,事办成了没?许医生肯不肯啊。”我妈殷切地问。
我摇摇头。
她瞪我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还得你们老妈亲自出马!”她皱皱眉,一手拽一个,把我重新拽回许愿问诊室。
他正好没叫下一个,仍是我妹的看诊时间。
几个实习医生好奇打量过来,我十分尴尬地靠在角落里,脚趾头蜷缩。
很久没这么丢过人了。
“许医生,别的医生跟我们推荐了您,说您是这方面的手术专家。”
“这是我小女儿的B超单和穿刺报告,她这情况得尽快手术的呀。您看,能不能在您这边安排一个位置?”
我妈说话的时候,许愿拿起了B超单。
我拿余光悄悄打量他,越看越来气。不都说学医催人老吗?狗男人三年不见,一点没变,反观我,在熬夜和工作的双重折磨下,早早拥有了一对黑眼圈。
“报告看着问题不大,这种甲状腺手术,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基本都能做。”许愿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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