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将自己的心拿走了狠狠践踏后,又能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开?
就像现在这样!
他不允许!
“我没有!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认?”夏怜星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她不知道她的景荣哥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己这么喜欢他,为此不惜付出一切,抛弃尊严抛弃一切,不要名分也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
现在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救自己的哥哥,他却仍旧不肯?
夏怜星想要挣脱傅景荣,但她太虚弱了,非但挣脱不开,反而彻底激怒了傅景荣。
傅景荣对她深深的感情中裹挟着浓浓的恨。
他攥着夏怜星的手,将人死死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夏怜星你这个女人,真是脏!”
但是自己偏偏喜欢上这样脏的夏怜星,不可救药的爱她!
夏怜星因为傅景荣的话停止了挣扎,无声流泪。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傅景荣的颈窝里,烫得傅景荣内心几乎动摇了。
但是他一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资料,心中的愤怒又重新燃烧起来。
他一把推开夏怜星,然后狠拽她的胳膊往前拖。
夏怜星一惊,拼命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傅景荣,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我相信你么?”
既然这么能装,就让他彻底撕下她的面具!
傅景荣毫不温柔的将人塞进车里,汽车迅速启动。
车厢里,夏怜星惊恐地缩在角落里。
她不清楚傅景荣要带她去哪里,更不明白傅景荣已经不爱自己了,为什么还这么生气?
他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吗?
为什么刚刚还要救自己?
难道,傅景荣这么在意自己的事情,是因为还爱?
夏怜星心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希冀,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景荣。
后车厢里,夏怜星只能看到驾驶室里傅景荣的衣角,商场里打滚多年,他的气场更强大了,实力也更是强悍了。
可自己,却沦落成了一个没有家族庇护的丧家之犬。
也许就真的只有蔚琪那样的女人才能够与他相配吧!
长得好看,家境殷实,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坎坷,那样的女人和他在一起,要比和声名狼藉的自己在一起不知道要好多少。
车在一家名叫东庭酒店的门前停下,这是傅景荣公司旗下的产业。
夏怜星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战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景荣从车上拖下来。
傅景荣的手冷冰冰的,隔着衣服夏怜星都感觉这双手带着寒意。
“傅景荣,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景荣冷哼一声地打断夏怜星,进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夏怜星的脸按在自己怀里。
“当然是要撕下你的伪善面具!”
傅景荣打开了房门就毫不怜惜的将夏怜星推了进去,夏怜星惊呼一声,没来得及反应傅景荣将门关紧。
“哥,哥!”
夏怜星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到夏弘深愕然出现在酒店房间,脑海中闪现恐怖画面,她想冲过去将夏弘深脸上的蚂蚁拨掉,却被傅景荣狠狠的扣住。
原来,傅景荣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刚刚救自己,只是想更残忍地对自己!
“傅景荣求求你放了我哥吧!”
“只要你承认你和他们之间的私情,我就会放过他。”
傅景荣的手指带着凉意在她脸上游走,所过之处引起夏怜星一片颤栗。
她努力想要甩开他的束缚,“我是清白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背叛过你!”
傅景荣的呼吸落在夏怜星的身上,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隐约感觉肚子突然一阵抽痛,夏怜星心中的恐惧成倍增长,她乞求傅景荣放弃伤害自己的哥哥。
“那意思是现在不和我在一起了,就可以背叛了?”
“我没有。”夏怜星无助得只剩下哭,她不敢去看夏弘深的脸,不敢看他痛苦得说不出话的脸。
“哭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傅景荣目光泛红的看着她,带着惩罚性。
但是一看到夏怜星哭着一遍遍哀求的时候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明明来这里就是想要狠狠的折磨她。
他停下动作,将夏怜星轻柔地抱在怀里,而夏怜星却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傅景荣动作稍稍停滞,缓缓的吻上夏怜星的额头。
马路对面的酒店,蔚琪手持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间里熟悉身影。
当她看到房间里的自己在意的男人拥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恶狠狠地将手上昂贵的进口望远镜摔在了地上,玻璃溅了一地。
刚得到消息她就匆匆赶过来了,偏偏没来得及,到了这里只看到了傅景荣抱着夏怜星走进了东庭酒店。
从线人发过来的视频里,她看到傅景荣紧张地将夏怜星从马路上拉回来,就知道傅景荣是不可能轻易放弃夏怜星。
傅景荣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藏着多少恐惧!
她和傅景荣订婚至今,傅景荣都不肯碰自己,但是夏怜星这个脏女人,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傅景荣!
她堂堂蔚家大小姐,天之娇女,却连个落魄到只能献身的夏怜星都比不上!
她不甘心!
夏怜星!
必须让夏怜星在傅景荣的世界里消失!
她蔚琪才是傅景荣的未婚妻,傅景荣也只能是她的!
夏怜星醒来的时候,傅景荣不知道离开了多久,天已经黑透。
夏弘深轻微的咳嗽声让夏怜星回到了现实中。
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小夜灯的微弱光芒。
她头晕得厉害,硬撑着身子爬起来,索寞到夏弘深的身边,“哥,你还好吗?”
四年了,傅景荣的冷漠反复她已经习惯了,但这次的狠绝,让她止不住心寒。
夏弘深没有回答她,虽然他脸上的蚂蚁已经被清理了,但却因过度折腾,脸色青得说不出话。
夏怜星费力地想要背着夏弘深要出门时,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支票。
她知道,傅氏公馆她回不去,艾菁那里也不能再去,凭借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挣不了多少钱,更没有办法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更何况,她还需要照顾哥哥。
若是没钱,恐怕日后只能流落街头时。
所以,这次她没有丝毫犹豫,擦干眼泪,把支票收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