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星感觉血压飙升。
小宝是父亲五年前送她的礼物,如今父亲不在,狗狗的存在也算是一个念想。
对于她来说,小宝不仅是一条狗,更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孩子。
就因为江思月对狗毛过敏,傅寒洲就给送人了?!
秦南星气的身子发抖,声音也发颤。
“送给谁了?马上给我找回来!今天见不到小宝,谁都别好过!”
江思月无动于衷,双臂环在胸前,笑容不屑。
“秦小姐,如果我是你,现在立刻拿着你所有的东西离开傅家,而不是在这里自取其辱,不然等下寒洲回来了,看见你的东西还没搬走,会不开心。”
秦南星微微一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思月是正妻,在驱赶小三。
“你在教我做事?”秦南星冷笑一声。
“我只是不想寒洲不开心,这么多年,跟你一起生活,他已经够辛苦了。”
“辛苦?”
秦南星眉峰一挑,心脏被这两个字刺痛。
结婚三年,她把傅寒洲伺候的舒舒服服,处处以他为中心,完全失去了自我。
他管这叫辛苦?
“是傅寒洲自己说的?”
“当然,秦小姐,你该不会以为,寒洲会爱上一个下人吧?他需要的是一个光鲜亮丽,能拿得出手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土鳖。”
啪——
秦南星颤抖的手抽在江思月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两颊涨红,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从前她也是光鲜亮丽的富家千金,嫁给傅寒洲之后,才慢慢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家庭主妇。
而他,却开始嫌弃自己了。
难怪,在外面,江思月才是傅太太,她只是一个拿不出手的家庭主妇。
江思月捂着自己逐渐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秦南星。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不要脸的小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江思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刚想还手,余光瞥见傅寒洲上来了。
她的表情,由愤怒转向委屈,捂着脸,两行眼泪唰唰落下。
“怎么了?”
傅寒洲冷冽的目光扫过二人。
江思月小跑到他面前,拿开手,她的脸上赫然出现清晰的手指印,已经肿起来了。
“寒洲,秦小姐打我,嘤嘤……”
连谢梅也听见了楼上的争吵声,匆匆赶来,看见江思月被打的脸,顿时炸了,怒视着秦南星。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打思月干嘛?你没能力留住丈夫的心,还要怪别人,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赶快滚!傅家已经容不下你了!”
江思月拉住谢梅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姨,您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我没关系的,秦小姐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我就是……有点委屈,从来没有人打过我。”
活了二十多年,秦南星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绿茶。
这样的好本事,她真的学不会。
“没有人打过你是吧?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后会经常有人打你!”
说着,秦南星再次高高的扬起巴掌。
一只大手擒住她的手腕。
秦南星回过头去,见傅寒洲冷着一张脸,神色不悦的凝视着她。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刚刚,他看到房间门口被当做垃圾丢掉的衣服,已经开始生气了。
有一些,是他联系各大知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衣服,秦南星大多数都没怎么穿过,居然扔掉了。
不仅如此,还学会打人了,要知道,这三年,她连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
秦南星失望的看着傅寒洲,眼眶通红。
“我在闹?傅寒洲,你瞎了吗?”
“我没瞎,看得到思月的脸是你打的,秦南星,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儿子,还跟她说什么啊?这么恶毒的女人,就应该赶快赶出家门!”
谢梅说完,过去推搡秦南星,要把她赶下楼。
她力气很大,秦南星被她推的身子不稳,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右脚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疼的冷汗直流,动也动不了。
“别在这装!赶快滚!”
谢梅凶神恶煞的扑过来,揪着秦南星的衣领,还想继续赶她。
秦南星忍无可忍,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用不着你赶我走!傅家这么烂的地方,只有你们这群烂人才配住在这里!”
说完,她用力推了一把谢梅,将她推倒在地。
“阿姨!你没事吧?”
江思月和傅寒洲先后下楼,紧张的查看谢梅的伤势。
傅寒洲抬起阴鸷的眼眸,看向秦南星,满眼失望和愠怒。
没等他说话,秦南星瘸着腿,离开了傅家别墅。
她什么都没带走。
脚踝疼的钻心,走了好久,才走出傅家的大门。
实在走不动了,这边很少有出租车,她坐在路边,翻了一圈电话薄,一时竟不知道打给谁。
没有家人,结婚三年,跟朋友的联系也都少了,如今被赶出傅家,她真的无处可去。
最终,她打给苏浅。
“浅浅,你能来接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