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一下被踹开,惊醒了本来熟睡的江铃,她睁开眼,警惕地盯着外面,那穿着一袭白裙的人极其刺眼,她心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
“你来干什么?”江铃撑着双臂,靠床坐了起来,她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如果是来炫耀的,你可以走了!”
周韵长得就像是一株水莲花,她浅浅一笑,保持着高傲冷漠的姿态,“我来,自然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的。”
真相?重要吗?江铃早就麻木了。
“还记得吗?你们的新婚之夜。”周韵轻轻拨着头发,“我一个电话,他就离开你,来找我了,就睡在我身边,整整一夜,我们缠绵……”
“你每次产检的时候,他也在陪我……陪我产检,比你的孩子小几个月,紧张得很,我赶他走,他都舍不得走。
“这些我都知道。”江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曾经的痛不欲生,现在早已心如止水了。
“那你为什么还犯贱的霸占着那个位子呢?!”周韵的声音轻柔,姿态优美,嘴里却说着无比恶毒的话。
是啊,我怎么能那么犯贱,我就是选择自欺欺人。这么多年,都不能得到他的心,到底是心有不甘,无法轻易斩断这份情,所以才会一忍再忍!
“还有你被绑架,流产那天……”
江铃浑身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她不自觉地扣着床单,记得,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孩子!他小小的身体就这么躺在冰冷的盘子里,那么冰那么冷。
“他去救我和孩子了。”周韵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根本不想管你这个夫人呢,你不停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听见的了,他说不要你的孽种,你死了都不关他的事,哈哈,真有意思…”。
“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和孩子吗?”江铃竭力保持镇静,输液的针头刺破了血管也毫无知觉,她盯着眼前这个仪态优美,却心如蛇蝎的女人,她的命,她的命是我孩子的命换来的!那天,明明,我的孩子可以活下去……
“是不是很难受啊?变成这样,怪谁,还不是你自己的不自量力?”周韵看着痛苦万分的江铃,心里痛快极了,“待会离婚协议书来了,记得早点签字!”
江铃一把从脖子上扯下戒指,最后看了一眼。
“我成全你们!从今往后,我与叶廷君恩断义绝。”说着就把戒指朝窗外扔去,任由心脏痛的紧缩成一团,“从今以后,各不相干,再见就是路人!”
“我不是故意的…”这时周韵得意高傲的表情突然一换,流着泪朝门口叶廷君的怀里扑去,“我来劝姐姐不要离婚,廷君,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你做了什么?!”叶廷君没有理一心缠着他的周韵,他的眼里只有江铃扔掉他们的结婚戒指这件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婚吗?
叶廷君的身体使不上劲,难以推开使劲挽着他的周韵,这一幕在江铃眼里却是他亲密地搂住周韵,质问自己这个“欺负”了她的坏女人。
“做了什么你看不见吗?”江铃不想再陪他们继续这出可笑的情景剧了,她直接说:“叶廷君,我们离婚吧!”
“离婚!你真的要和我离婚?”叶廷君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只感觉心尖都在颤抖。
“我身上这数不清的伤痕都是你给的!不离婚?难道要等死吗?”江铃苦笑,呵呵,你这么急就跑来了,又怕我欺负你的心上人,又来教训我是吗?
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我的努力换来的都是什么?
江铃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多么熟悉的场景,她甚至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一度哽咽:“我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事就是没有早点离婚!”
到如今什么都已面目全非,情谊也烟消云散,“哦,不?如果,如果再从来一次,我再也不会和你结婚!”
“不会和我结婚?!”叶廷君转身,背对江铃,虚弱的靠在周韵肩头,喉间涌起一股甜猩味。
“来人,把夫人带回家!”叶廷君不管她说了什么,也不想听她再说什么。
“廷君?!”周韵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带回家,难道……看来江铃是绝对不能留下了!
周韵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可还是温柔地说,“我也觉得姐姐回家比较好呢。”
“家?谁的家?”江铃悲哀地看着他,和周韵的家才是你的家吧,“对我来说,那可不是家!它就是个牢房!”
叶廷君加快了脚步,牢房吗?即使是牢房你也得和我在一起!他吩咐保镖,“马上带夫人回去!”
江铃任泪水在面颊上趟过,如果可能,这一点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夫人,少爷请你回家。”保镖看着泪流满面的江铃,想着如今的少爷,心里直叹气。
“我不是你们夫人,请叫我江铃!”江铃看了几个保镖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夫人,该走了。”保镖没有任何动容,上前,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了。”江铃知道她逃不掉的,叶廷君一直都是这么偏执,不走只会给师兄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