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欢邻居家小叔。
循规蹈矩二十年多年的人生里,他是我唯一的荒唐。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却因为一层辈生生拉开两人距离。
成人礼那天,我跟他表白了。
最后只换来一句:“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后来我死心远赴国外,夜夜与美男笙歌。
男人连夜赶来,红着眼死死攥紧我的手,指着我身边的人问:“你更喜欢他,还是我?”
和告白失败的小叔分别的第五年,我和他重逢了。
当年的天之骄子,彼时已经成了名震一方的外交大神。
行政大楼里。
我看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只见他胸口别着鲜红色的徽章,那一抹红将他冷峻的面容衬得更加高不可攀。
外交部主任平静的给大家介绍:“大家看过来,这是我们外交部新来的外交官。”
接着,一道清冽沉稳的男声传来:”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外交官。”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浑身血液仿若凝固,怔愣的盯着他。
回忆接踵而来。
他是我大院里的邻居,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温柔正气又长的帅,和我那吊儿郎当的亲哥完全不同!
以至于从高中开始,我就在追沈司律,追到人尽皆知,追到伤心欲绝。最后更是追到狼狈离开北京,逃到上海。
但我却没想到,会和他在这种场合重逢..
这时,他走到我面前,伸手:“你好。”
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
我迟疑一瞬,才忍住情绪握住他:
你好….外交官。”
主任却上前:“听说你也是北大毕业的,以后你和新来的同事就是搭档了。”
闻言,助理眼前一亮:“姐和新来的外交官是校友啊,那你们在学校认识吗?”
我心口一酸,连呼吸都发窒。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邻居?朋友?校友?还是令人厌烦的追求者?
沉思间,掌心倏然一空。
他抽出了手。
我抬眸望去,就对上他薄凉疏离的目光。
他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邻居。”
我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一股涩意从胸腔里扩散开来。
邻居,一个最不远不近的称呼。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正想说些什么,他却早已转身离开。
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
回家时候,只是刚开出停车场上路,车子就突然抛锚了。
我下车看了眼,看不出什么问题,准备打电话给维修公司。
手机却突然响起低电量提示音。
接着,屏幕一黑关机了。
我下意识蹙眉正烦闷时。
一辆车牌为沪A8888黑色的宾利,缓缓在眼前停下。
我一愣,垂眸就看见那宾利的车窗摇下来。
露出驾驶位上他那棱角分明的脸。
“上车。”
或许是因为他担任外交官,说话时虽然语调温和,但总带着顾不容置喙的气势
我紧张起来,却还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
拉开副驾驶车门一落座。
一股清冽如雪锋般的味道裹挟住了我
时隔多年,再次共处一室。
我捏着安全带的指节发白,许久才打破沉默说了句:“谢谢。”
他修长的指骨搭在方向盘上,只说:
“你不该和我这么生分,毕竟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小叔。”
我霎时脸色惨白。
我们两家关系复杂,虽然早就出了五服,但按照辈分我确实该叫他一声小叔。
:我别过毫无血色的脸,强行按下苦涩
“…小叔。〞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刀尖滚过喉咙。
与我的痛苦不同。
他始终神色淡然,好似我的情绪不能沾染他分毫:“地址。〞
我回过神来将家里的地址报给他。
一路上车上寂静无声。
我几次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调来上海?
可在心里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也没能开口问出来。
我垂下黯淡的双眸,这才留意到副驾驶座前,挂着一个蒂芙尼女士项链的盒子
我心尖一颤。
一个剜心刺骨的想法涌上来——
他有女朋友了?
我的指尖扣进掌心,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个项链,是要送给什么重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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