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她想得要来得快。
韩芷兮站起背过身，听身后还没有动静，开口问：“还不走？”
她催促了几声，轻语才不情不愿地告辞离开。
顾昱珩也已经带着人到了神医谷的谷口。
身后还跟着一群御林军。
他一进谷，便见轻语和苏羽正朝着他们走来。
轻语、苏羽：“属下拜见陛下，幸不辱命。”
顾昱珩的脸色要比从前更加白皙，眼里也少了些精气神。
在看到轻语和苏羽或者从西周逃了出来，也只是有些触动。
“起来吧。”
顾昱珩发愣时，见到不远处慕淮拿着草药在亭中处理。
便鬼使神差地走上前，问慕淮：“慕大夫，我有一事要问你。”
慕淮忙着手里的活，没正视顾昱珩，没什么好语气地搭了话：“什么事？”
顾昱珩虽不知为何觉得慕淮有些不乐意，却还是问了：“当年那个替我试药的人，可是叫韩芷兮？”
他没等到答复，只见慕淮甩掉药草就气愤地走了。
留顾昱珩站在那有些茫然。
慕淮的身上有种很强烈的敌意。
站在身旁的轻语不禁开口问道：“陛下，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是啊，为什么突然问起当年的事。
明明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想要每个人都告诉他。
是韩芷兮救了他，他这一辈子都是欠她的。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顾昱珩又闻到了在皇宫中闻到的那一股花香。
又是野百合的香味。
顾昱珩循着花香的味道来到竹屋前。
他呆呆地站在那，不进去也不离开。
仿佛透过这扇竹门，看到了他想见的人。
轻语开口：“陛下，您不进去吗？”
顾昱珩一愣，他没有这个打破幻想的勇气。
若是这门一推开，那股香味又消失了该怎么办。
万一，没有他想要见的那个人。
而在此时，竹屋的门却开了。
顾昱珩愣愣地看着竹屋里和韩芷兮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邀请他进去坐一坐。
他像个木偶人，任由她驱使。
木讷，呆滞。
直到她再次开口，说：“陛下，喝口茶吧。”
这声音，也和韩芷兮一模一样！
顾昱珩猛地抓住女人的手腕，“阿清，你是阿清对不对？”
韩芷兮没有挣扎，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双眸血红，质问自己的顾昱珩。
却是答非所问：“秋日风凉，这茶若是再不喝，就要凉了。”
话落，顾昱珩才松了韩芷兮的手，伸手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却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韩芷兮。
见韩芷兮起身，他连忙放下茶杯，“阿清，同朕回宫吧。”
“虞夫人，和虞老将军都很想你。”
提到这，韩芷兮的身子一顿。
所有细微的反应都被顾昱珩收尽眼底。
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韩芷兮！
“回京可以，回宫，休想。”
她这是承认了！
她承认了自己就是韩芷兮！
想到这，顾昱珩立马起身，却突觉喉间腥甜。
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因头晕目眩，顾昱珩只能扶着桌子又坐下。
顾昱珩按着头，蹙眉似是明白了什么。
问韩芷兮：“阿清，你对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