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这种东西,当场报答了为好。
拖到后面,毕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她不喜欢事情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秦时樾眼神的冷意也渐渐凝聚了,“多谢关心,不过不必了,这是旧疾,我习惯了。”
宋南箬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了,他不喜欢别人谈到他的身体。
那就不强求了。
她干脆地点头,“哦。”
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
秦时樾因她与设想中南辕北辙的动作愣了半晌。
就这样?
手机刚好响了,他回过神来,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嗯。”
他挂掉电话,看着宋南箬,有些无奈,“今天你可能走不掉了,那伙人还在附近。”
宋南箬眉头轻皱,没有害怕没有怀疑,只有淡淡的思索,好像是想在哪里留一晚上。
她的表情太好懂了,像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孩子。
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这么有趣的人。
秦时樾对她的兴趣愈发浓郁,眼神幽深如墨。
他提出建议:“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宋南箬犹豫了一秒钟,说:“谢谢。”。
恩多不压身。
她直直朝沙发走去。
秦时樾拦她,指着床说:“你到床上去。”
宋南箬不懂什么女士优先,她歪着头,没任何表情地说:“你身体不好,你躺床上吧。”
那模样,那口气,好像在说:你身体那么不好,为什么要把床让给我?
秦时樾:“……”
他磨磨牙,再一次想把她赶出去。
宋南箬不懂他的小心思,平平正正地躺到沙发上,很快陷入睡眠。
秦时樾盯着她的背,头次心不甘情不愿地睡在床上。
半夜,宋南箬是被咳嗽声吵醒的。
在陌生环境,她保持着充分的警惕,发生任何动静她都会醒过来。
初醒来她还有些迷茫,睁眼盯房顶看了一会,才把眼神转向声源——床上的男人。
宋南箬一开始只是看着,可秦时樾咳得越来越厉害,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她才走过去。
宋南箬夜视能力极好,借着淡淡的月光,能清晰地看到秦时樾眉头紧皱,苍白俊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他好像很痛苦。
宋南箬慢慢把手靠上去,缓缓瞪圆大眼睛。
他的额头好烫啊。
这是发烧了?
宋南箬想到为了跳进来撬开的窗户。
当时风好像挺大的,他的身体这么不好,吹凉风发烧好像挺正常的。
她心里泛起诡异的愧疚。
这抹愧疚驱使她做点什么,她翻出医药箱,找出酒精和干净的布,熟练地往布上倒酒精。
然后凑到他面前,把布往他额头上放。
刚触到他的额头,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大手趁她震惊之时,直接将她拉到床上,紧接着一具带着不正常热度的身体压到她身上。
男人清冽的气息混着药物的苦涩味,紧紧将她包围。
他的脸就埋在她的脖颈处,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处,激起一阵阵战栗。
找死!
宋南箬心中恼怒,捏住他的胳膊要将人推开。
可他横在她腰间的手像一堵铜墙铁壁,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素来欠奉表情的脸上飘起两抹红晕,完全是气的。
他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宋南箬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滚!开!”
可秦时樾眼睛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
又许是觉得她吵杂,他以吻封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力度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