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个月后,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确定蓝沁是今晚召开新药发布会?”
楚云靖头也不抬的签着字。
“千真万确,我已经跟主办方再三确认过,蓝沁小姐已经回国,今晚会携脑血管病新药召开发布会。”
助理江岩如实回答。
他终于抬头,“现在她人住在哪?”
蓝沁是全球知名制药大师,早些年在国外名头叫得很响,回国后,更是因其独到的医术和高超的制药水平声名鹊起,一药难求。
只是,两年前她突然销声匿迹,查无此人。
直到几天前,圈内突然曝出消息,蓝沁携脑血管病新药高调回归,发布会就在今晚。
外面价格已经炒疯,他相信,等不到发布会召开,这次的新药就会有价无市。
所以,他必须在发布会前先见她一面。
江岩面露窘色,“人一到本市就没消息了,暂时......还没查到具**置。”
楚云靖手上动作一顿,“接着查,务必先人一步找到蓝沁。”
一年半前,楚家老爷子突然离世,老太太就病倒了,从此落下了严重的头疼病,医生说这是脑血管疾病引起的顽症,严重起来,会要命。
为此,他求遍名医,可老太太的情况还是每况愈下。
蓝沁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势在必得。
“楚总放心,我们的人一直在找。”江岩知道蓝沁对楚家意味着什么,不敢懈怠。
“找到人,立马安排约见。”
老实说,蓝沁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情况,让楚云靖想到一个人。
他的前妻,陆笙歌。
“陆笙歌呢?查到她的下落了吗?”
江岩的脑袋埋得更低了,“夫人她......陆小姐,我是说陆小姐,她还是下落未明。”
下落未明?!
她走的时候那么嚣张,可现在一个月过去,他却连她的人影都找不到!
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楚云靖眼底闪烁着凶芒,“一点消息都没有?”
“确实没有,就像......就像根本不存在。”江岩无奈又无助。
当年楚总结婚,他们就摸不到陆笙歌半点身份背景。
他们离婚后,陆笙歌直接人间蒸发,连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要是再这么下去,江岩觉得自己也不用买房了,直接挑块墓地算了!
“胡说八道,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冷漠的嗓音又压低了几分,“找!接着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陆笙歌给我挖出来!”
“明白。”
江岩缩了缩脖子,额前生生急出一层冷汗。
他当然知道他们楚总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人。
要说,陆小姐也是够大胆的,居然敢给楚云靖这位活阎王下药,还把他绑在椅子上看电影,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沉默几秒后,楚云靖突然吩咐,“备车,去凯旋门大酒店。”
陆笙歌,不急这一时。
但今晚的发布会,不能出半点岔子。
如果江岩查不到,他也只能去酒店堵人了。
半小时后,凯旋门大酒店二楼。
陆笙歌还没出洗手间,就接到闺蜜兼助理江浅浅的夺命call。
“陆大小姐,猜猜我在今晚的宾客名单上,看见了谁?”
“谁啊?”
她歪着脑袋,手机夹在肩头,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根本没深想。
“没劲!”江浅浅嘴上这么说,但没卖关子,语气相当八卦,“今晚,楚云靖也会来。”
“你好歹睡了他两年,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吧?”
水流声戛然而止,陆笙歌勾唇一笑。
“除非是看在钱的份上。”
“你说,楚云靖要是知道,他现在挖空人脉也想见到的制药大师,就是刚离了婚的前妻,表情一定很精彩吧?”电话那边的江浅浅唯恐天下不乱,“不行,越说我越想知道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话音未落,陆笙歌迎面撞上一个人,“抱歉,我不是......”
故意的。
四目相对的瞬间,陆笙歌一脸懵逼。
这家酒店这么小吗?
去个洗手间都能撞上前夫?
“陆笙歌!”
楚云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电话那边的江浅浅不明所以,“怎么了?你那边什么情况啊?”
陆笙歌淡定道,“没什么,就是碰上旧情人了。”
“......”
电话那边沉默两秒后,江浅浅压低声音说,“休息室等你,一会过来转播战况,挂了。”
能有什么战况?
“我现在过去找你。”
刚挂断电话,陆笙歌就被男人拦住去路,
“陆笙歌,咱们又见面了。”怒意,骤然而起。
看来,不把这个男人打发了,她是走不了了。
陆笙歌‘嗤’的一笑,插科打诨道,“好久不见,陆总,真巧啊。”
“不巧,我找了你足足一个月,之前的账,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楚云靖的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你们楚家欠我的,楚总不是都已经补偿过了吗?我不贪心。”
说完,她就要走。
却肩上一疼,直接被人抵在墙上。
墙壁冰凉,男人的身体却火热。
此刻,陆笙歌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只觉得危险。
但她面上还是笑意不减,“楚总,当初可是你说的再也不见,结果追我追到这里来,一见面就这么失控,让我实在为难啊。”
“要是楚总早这么热情,我们何至于离婚啊?”
楚云靖找了她足足一个月,心里的怒火也就烧了一个月。
现在终于见到人,满腔的盛怒再也再也压不住,指腹收紧,像是要捏碎她的肩膀。
“你欠我的呢?”他冷笑一声,“算计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算计?
他也配!
陆笙歌神色一敛,冷漠的视线跟他目光相撞,声音也沉了几分。
“楚云靖,你我已经离婚了,你这么纠缠,不合适吧?”
“再不放手,我可就叫保安了。”
楚云靖微眯着眼,盯着她的眸子里除了怒意,还有探究,“陆笙歌,我是该说你演技太好,还是装得太像?竟然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还有那一晚,她怎么敢那么对他!
“这次,你跑不掉了!”
陆笙歌笑了,抬手推开他的胳膊,顺便递上一瓶水。
“是,我跑不了了。”
“倒是楚总,要不您先喝口水消消气,一会接着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