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太太回过神来,对栢锦童笑道,“一年没见,你怎么又瘦了好多?”随即吩咐钟叔,“告诉厨师,中午多做些大小姐爱吃的菜。”
“是。”
钟叔笑吟吟得走向厨房。
一家人坐下来,栢山河夫妇近乎客套得对栢锦童嘘寒问暖。
栢锦童总是微笑回应。
而此时,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栢千娇,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粉花一般,娇柔漂亮,但眼底却闪着一抹阴毒的光,冷涔涔地睨着栢锦童。
这些年,她不知派了多少人到国外去暗杀栢锦童,但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竟然次次都失败。而派去的那些人,全部都有去无回,现在究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如今看到栢锦童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便气不打一处来。
“爸,妈,姐姐,”栢千娇忽然开口,声音拿捏的娇滴滴的,“我忽然有些头疼,想回房休息。”
栢太太一听她身体不舒服,便格外紧张,脸上露出从未对栢锦童显露过的关心。询问道,“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栢山河插话道,“是不是出去的时候被凉风冲着了?”
栢锦童转头看向栢千娇,美眸微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一眼就看出栢千娇没病装病。
于是道,“我来给千娇妹妹瞧一瞧吧。”
话一出口,栢山河夫妇便连连点头。幸好家里有个现成的医生。
栢千娇则面露抗拒,娇滴滴得说,“我没大碍的,可能就是出去时不小心着了凉,洗个热水澡就行了。”
“不行。”
栢太太立马态度严肃得说,“就算只是一点小病也绝不能大意。”抬眼看向栢锦童,“锦童,您赶紧给你妹妹瞧瞧。”
栢千娇锁着眉,眼神犀利的盯着栢锦童。
栢锦童却直接无视栢千娇眼里的警告,一把捉起她的手腕,指尖捏住脉门,逐渐用力。
栢千娇的脸色变得难看。“你这样按能号的准吗?”
栢山河道,“你姐姐可是UQ大学高材生,又师从安老先生。连悬丝诊脉都会,像这样普通的号脉不可能不准的。”语气中微妙的透露处身为一个医学天才的父亲的得意。
栢千娇暗暗得剜了栢锦童一眼,该死的,就你会显摆。
号完脉。
栢锦童说,“妹妹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妹妹心火炕盛,湿热中阻,寒热互结。因此会经常感到心烦不寐,口干舌燥,头疼耳鸣。但没关系,我给她开个方子,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语气十分中肯。
栢山河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露满意的笑容。
栢千娇暗自咬咬牙,剜了栢锦童一眼,别得意的太早,很快我就会让爸妈将你赶出家门。
栢锦童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钟叔,让他照着方子抓药,并嘱咐栢千娇每天一付,早晚各一顿,连续吃一星期。
钟叔低头看了一眼药方,就四个字,“黄连半斤。”
他看完赶紧把药方合上,并且不露声色。之后就出去抓药了。
这时,另外有用人过来说,“老爷,太太,封家刚刚派人送来了请帖!”说话间,双手奉上一张大红的请帖。
栢山河拿过来看了两眼。
“什么事啊?”栢太太问道。
栢山河把请帖递给她。“明日封老爷子寿宴,邀请我们一家人都去参加。我估计,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八成是想借寿宴,向大家正式介绍他的外孙子厉渊彻。”
厉渊彻。
一天内,栢锦童已经听过好几次这三个字了。
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明天的寿宴上一定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