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夜色太醉人,以至于让我产生错觉,清风将他的声音送来我耳畔的时候,我竟听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鼻头酸的厉害,这一刻,我陡然而生出些许委屈。
丁香很识趣,她乖巧的退下,还不忘记给我拿来盖被。我看着丁香轻手掩盖上房门,出神。
“你身边那个护卫钱安这些日子怎么不曾看见?”
“我托他去给我买点宫外的时令水果,他想必是寻了很久还没找到。”
从前认识的时候,傅慎行就知我喜欢吃各种水果。他果然没再问,我也松了口气。
大殿又恢复一片寂静,我垂眸看着不知数了多少遍的地砖,无所适从。
他宽大的手掌忽然落在我肩膀上,带着老茧。
“赠别书——这是什么?”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书信,我心中暗叫不好,方才忘记收起来了。
就见他面色倏然变得冷峻:“你当真如此想逃离我?”
“好,好的很。”
“若非阮阮身子不便,说你失去亲人孤苦无依,非逼着我来看你,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肮脏地儿来?”
原来是这样,我堂堂西夏的公主,竟然沦落到需要一个侧妃来替我博得夫君的怜悯。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末了我说:“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妾心领了。但臣妾并不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良宵苦短,不如太子殿下还是多陪陪其他的侧妃良娣。”
“李妍!”
他怒喝一声,恶狠狠的禁锢我的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欺身逼近:“我告诉你,你既嫁给我傅慎行,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纵使我不要你,你也没有资格离开。”
“你不过是西夏送给我朝的贡品,你给我记住了!”
他的唇很冰凉,细密的吻落下来,我感觉仿佛置身在冬天。
“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他充耳不闻,双手一挥,便将我小衣撕了个粉碎,顷刻间我被他剥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前戏的开始,我疼的眼泪直掉。
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可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发狠的折磨我。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方知餍足的起身离开,我一身狼狈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日上柳梢的时候,阖宫的鞭炮声将我吵醒。我方知道,霍阮阮有孕。
原来昨晚傅慎行说霍阮阮的不方便是这个意思。
这是太子膝下正经的第一位有孕的妻妾,不仅傅慎行很开心,满朝文武都很开心。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而傅慎行也一时开心,解了我的禁。
胸口闷的发疼,我早就想好了傅慎行的后宫当与我无关的,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只觉得老天爷不开眼。
钱安的信还是没有收到,我甚至想,他会不会知道大厦将倾,偷偷跑了……
可是他是我唯一能出宫的希望,是我此生仅能再见阿爹阿娘的可能。
我不愿意深想,就在这时,殿外忽然有宫人在喊。
“快看,那好像是一直雄鹰。”
“别瞎说,雄鹰怎么可能飞那么低?”
雄鹰,我心突突直跳,那不是阿哥让钱安饲养传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