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沈梦瑶捂着脸吼道，姣好的容貌因愤怒而扭曲。
“你一个身无诰命的闺阁女子，见了本妃也不行礼。本妃打便打了，怎么了？你倒是说说，本妃是什么？”沈初九挑着眉头，精致的脸灿笑若花。
“你、你这个俾子生的**……”
啪！
话还没说完，沈梦瑶的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沈初九轻笑道：“好好说话。”
“你！”
沈初九抬手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此起彼伏，看呆了一旁的婢女。
原本还咒骂着的沈梦瑶，到最后也只剩下了呜咽哭声。
“服不服？”沈初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悠闲的问道。
沈梦瑶抽泣的不敢吭声，双手捂着脸，看都不敢看沈初九一眼了。
这才对么！
想到过去，这个妹妹在将军府里，可没少欺负过她。
让她跪在地上学狗叫，逼着她吃泔水猪食，稍有不慎便拳脚相加，百般**……原主的种种过往，沈初九如同亲身经历。
沈初九蹲下身，手指捻起沈梦瑶的小脸：“妹妹，我们姊妹情深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说罢，沈初九站直了身子问道：“我娘呢？”
一句询问，沈梦瑶的心都凉了，她眼神躲闪，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一迟疑，沈初九往前迈了一步，穿着绣花鞋的脚，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她的手上。
疼！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娘呢？”
“她在净房，在净房！”沈梦瑶涕泗横流，完全没了平时的派头。
沈初九目光一凛，提起沈梦瑶的衣领，“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净房，还没进去，就先听到几声训斥。
“还当你是夫人呢？动作麻溜点！”
“刷不完不许吃饭！还有旁边那堆！”
沈初九寻声望去，就看到两个丫鬟站在破败院内，正对着一个病恹恹的女人指手画脚。
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样，沈初九的气血顿时翻涌上来。
她的母亲，竟然在刷着恭桶！
“娘！”
听到熟悉的呼唤，沈沐氏难以置信的抬头。
“初九？你、你回来了？”
沈沐氏慌乱的站了起来，抚了抚衣服的褶皱，理了理头发。
正准备走向沈初九，谁知其中一个丫鬟直接扯住沐柔的头发。
“活儿没干完，谁让你站起来的！”
“啊！”沈沐氏吃痛的喊了一声。
另一个丫鬟已经迎了上来，绕过沈初九，朝着沈梦瑶拜了拜。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听了您的吩咐，我们盯这**盯的可紧了，您……”
**……
沈初九无名火起，母亲受辱当前，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一脚踹在那丫鬟的腹部。
“啊……”一脚力气之大，只见那丫鬟惨叫了一声，口角溢血倒地不起。
这一幕，看得沈梦瑶心底生寒，顿时更不敢动了。
沈初九连忙到沈沐氏面前，将沈沐氏扶了起来，泪朦迷了双眼。
沈沐氏却在笑，那般的宽慰，那般的慈爱。
“初九，你还好吗？祁王有没有为难你？是娘没用，保不住你，听说祁王是索命恶鬼，你有没有事？”
沈初九的鼻子一酸，泪珠子就滚落了下来：“娘，我什么都好。”
“你可不要骗娘，那祁王……”
沈初九挽住沈沐氏的胳膊，“娘，真的，什么都好。”
说完，便转头看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沈梦瑶：“待会儿去见了父亲，你要说服他休了我娘，听懂了吗？”
沈梦瑶的眼睛徒然圆睁：休、休了她？
这女人是疯了吗？
——
客堂内，桌上的茶已经被换了三换，沈宏远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刚想要发火，就看到沈初九一个人走进了堂屋。
“女儿见过爹爹，爹爹安好。”
沈宏远哼了一声，冷言讥讽：“都什么时辰了，让一家人等你这么久，祁王妃的礼，我还真是受不起！”
沈初九浅浅一笑：“爹爹有所不知，方才进家时，被管事拦了去路，我和他理论，耽误了些时候。”
一提起进家，沈宏远的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你就在门口闹事？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