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妤冷冷道:“这府中谁是正妻,谁是妾室,府中的规矩礼数都是什么,可能妹妹都忘记了。”
婉夫人叫道:“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月妤冷眸一瞥,幽幽道:“欲加之罪?这自然是不存在。”
“第一,在这后院之中不知收敛,放荡形骸,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什么色欲之人呢!这有辱王爷圣明,该罚!”
“第二,自本宫入房内,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一次屁股,来给本王妃行礼。目无礼数,不知分寸,恃宠生娇,该罚!”
“第三,本宫好心给你羹吃,你却不顾情面礼节打翻我的药,糟蹋我的心意,害我受惊,就算药里有毒。”顿了顿,看向秦洛徹道,“可不知者无罪,本宫也不懂,那你便是冲撞王妃之罪,该罚!”
婉夫人焦急的看向秦洛徹求救,可秦洛徹不为所动,只凉凉的将目光探究的放在萧月妤身上。
他竟不知,自己这个王妃还有这一副伶牙利嘴的模样。
倒是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了。
“念王爷疼惜你的份上,便也不动家法了,就在屋中抄女戒十遍,禁足三日,断月例三月,好好修身养性,别被娇宠昏了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萧月妤看婉夫人不动,偏了偏头看向秦洛徹道:“王爷,我总尚且还有管理妾室的权利吧。”
秦洛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就由着王妃说的吧。”
萧月妤看着气白了脸的婉夫人,心情畅快的回了屋。
“姑娘干嘛不直接定她的罪,证据确凿,就是她害姑娘的命。”杏儿不解。
萧月妤不紧不慢的吃着糕点道:“你真当王爷不知情,真当那些大夫只是被婉夫人收买了。”
“这些事都是王爷睁一只闭一只眼默许的。”
“他若真想定罪,这府中早没这婉夫人了,我既然在这事上得不到好,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做个识趣的王妃,但也不能这么作罢,不管如何也是要恶心恶心那个婉夫人的。”
萧月妤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的碎屑,不疾不徐端茶抿了一口,当真像是个一个风华无限的王妃娘娘。
杏儿眨巴眨眼:“娘娘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萧月妤挑眉。
“以前王妃还是像姑娘,如今的王妃却像是王妃了。”
萧月妤轻叹一口气:“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里,若不早些变得厉害些,那只能白搭了这条命。”
原主就是如此,而她既然魂穿在这,必然会帮她博出该得的风华无限。
因着那秦洛徹历来不进院子留宿,倒对于萧月妤而言是件好事,不必和那大猪蹄子迂回。
而她就继续做一些平时想做的事,她虽不得宠,但王妃的正院到底也是大些的,前头不少地荒废着,索性弄了一个围栏,在里头种了一些药草。
六日后,她照例用自己研究出来养心静气的法子,将一大碗水盛满到边缘,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