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泽远扬起的手一顿,恨铁不成钢的呵斥,“有你什么事,你起开!”
“不行!”赢雪一脸坚决地道:“二叔,你不能打我哥。”
说罢,她转过头,一脸担忧看向赢无月。
“哥,你没事吧?”
赢无月看着赢雪与自己像足了9分的容貌,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二叔,我哥他只是开智比较晚,您得有些耐心才是。”
赢泽远闻言,眼睛一瞪,就要开骂。
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乌鸦,黑黢黢的落在会客厅的窗棱上,“嘎嘎”朝屋里叫了两声。
“哪里来的扁毛畜生!晦气!”
赢泽远撒气般把手里长扇狠狠丢了过去,乌鸦“嘎”一声,受了惊吓,忽闪着翅膀飞跑了。
两根黑灰色羽毛随风一吹,正正好落在赢无月面前,她微微眯起眼,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保证书我不会签,至于赢律,也得他愿意跟你们走才行。”
说完,起身带着侍女们,径直朝外走去。
“你个混账东西,我话还没说完,你去哪儿?!”
赢无月哈哈大笑了两声,眉眼间的肆意与张狂,配上她那张雌雄莫辨的美艳容颜,让她整个人如同春日最娇艳的牡丹,散发着迷人光芒。
她指了指落日斜阳,混不吝道:“天黑了,自然是去喝花酒!”
赢雪望着那张与她极其相似,却更胜一筹的脸,暗暗攥紧了手中绢帕。
“你、你……”
赢泽远望着赢无月不知悔改的背影,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差点背过气去!
“哥!二叔怎么也是咱们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说话。若是让外人瞧去了,还以为咱们赢家大房的孩子没有教养呢。”
赢雪几个箭步,冲出门去,追上赢无月,拦住她去路。
赢无月脚步一顿,微弯眉眼下裹着冷冽寒意。
“让开。”
赢雪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脸色变了几变。
丫鬟春桃气不过,嚷嚷起来:“七少爷,你这是何意,小姐还不是为了你好,你……”
“春桃,你闭嘴!”
“哥,你别听春桃的。”赢雪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一点私房钱,你全部拿去吧。”
赢无月淡淡扫过赢雪手中绣着白莲花的荷包,忽然扯了下嘴角,笑意不明。
“我知道你是气二叔带我和小弟去燕城,不带你。
你不签二叔的协议,赢府是住不了了,你又没有收入来源,这些银子你省着点花,应该能顶一阵子。日后,你要是无银钱可用,就给我写信,等我顺利进入太医院,每月都会领到俸禄,到时候,我……”
“不必了。”
没等赢雪把话说完,赢无月忽然抬手,将那荷包从眼跟前推了出去。
越过她,大步离去。
赢雪偏眸望向赢无月消失的方向,眸底渗出森森寒意。
“废物一个,还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呢!”春桃冷哼一声,“小姐别气,等到了燕城,所有赢家人、还有皇族、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会知道,你才是赢家最有天赋,最厉害的御医。
他赢无月,只是一个空有赢家嫡子身份的草包!给你提鞋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