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雨夜。
傅生让我在停车场等他。
下雨了。
我淋了一个小时的雨,也没等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我打给傅生身边的公关李特助。
他的公关欲盖弥彰地说:
「夫人,傅总临时有个会走不开了,他刚刚让我给你说一声来着,我忙忘了,对不起。」
我知道。
不是李特助忘了。
是傅生忘了。
因为我通过手机的定位。
看到他正在某个秀场。
我记得,臭名昭著的嫩模陆浅浅,今天就要走这个秀。
雨下得好大。
我的睫毛都被豆大的雨珠浸湿,艰难得有些睁不开眼来。
忽然。
一把粉色的伞撑在我头顶。
谢迟举着伞,刚从肯德基走出来,脖子上还挂着临时工的工牌。
他把自己手里的纸盒递给我。
里面是两对炸得金黄的香辣鸡翅。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最后一对鸡翅被我私吞了,买不到鸡翅在这哭啊?
「哎呀,你别哭,我这份给你。」
我吸了吸鼻子。
拿起一块鸡翅边哭边吃。
我发誓。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最温暖的鸡翅了。
后来。
谢迟说。
那天晚上他看到一个披着银色狐狸皮草的漂亮女人,站在街边哭,第一反应是在想:
「有钱人也会哭啊?我要是有钱我肯定再也不会哭了。」
我笑了笑。
往他兜里塞了一沓钱:
「给你钱。
「你以后别让姐哭了,行吗?」
谢迟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同意了。
因为他需要这笔钱,去养活自己还在山区辛苦耕作的奶奶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