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城开和薛北望早已看出了阿娇的计策,可七儿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执着让她紧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条防线。一子落下,已成定局。阿娇轻松将七儿困死在棋局里。
这时薛城开拍着手大笑着站起来“哈哈哈,精彩!精彩!想不到我青竹居随随便便一个婢女,竟然轻轻松松的打败望弟你辛辛苦苦**出来的博弈高手,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薛北望怎会听不出他口中的嘲讽。今天确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借机灭灭他得胜归来目空一切的傲气,可不想竟被这个小小的奴婢给搅了局,让自己栽了个跟头。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阿娇。
“小弟我也是没想到府上还有这样的人才。不过这似乎不是大哥青竹居的吧,我可记得,除了您指定的侍寝婢女,可没有女人能轻易进你的青竹居。”他疑问。
薛城开笑着走了下来,一把抱起仍坐在棋局前,无法平静下来的阿娇。
“说来也巧,今早我刚将她升做我的侍寝婢女,想不到,她棋艺更是一流,看来我可要好好的奖赏她一番!”他带着笑对着阿娇温柔的说着,却让她背脊一凉。
她什么时候是他的侍寝婢女了?她转念一想,自己怕是掉进了他兄弟二人的争斗之中了。
薛北望没想到薛城开会来这一招,无论如何,他今天算是败下来了,“原来如此!有赏就有罚!七儿,还不快去领罪!”
他一声令下,七儿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剑,迅雷不及掩耳,挥起剑斩断自己的左手。顿时血浆喷射,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宾客,包括在薛城开怀中的阿娇。
直到看到这一幕,她才知道自己刚刚是在做着一场怎样残酷的赌博。这些王公贵族,就是这样一幅残酷的嘴脸,轻易地践踏别人的性命。看着失去左手的七儿,虽然痛得满脸汗珠,可依旧不发一声,默默地隐忍着。
薛城开突然拿起阿娇的手,又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帕子,轻轻地为她擦拭血迹“流了这么多血,看着真让人心疼!你说,想让我怎么赏你!”
阿娇被他这么暧昧的触碰,抽了抽自己的手,可她的手被他死死的捏住,完全不在意她手上满是伤痕。她放弃了,毕恭毕敬的回道“将军肯给阿娇机会,饶恕妹妹阿媚,已经是莫大的奖赏了,阿娇不敢再奢望!”
一旁的阿媚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姐姐不仅大获全胜,还获得了将军的青睐,此刻正被将军抱在怀里,心中不是滋味。姐姐什么时候做了将军的侍寝婢女?难道是代替自己去青竹居干活的时候?
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薛城开抱起阿娇,“你不是说你很羡慕妹妹的好看衣裳?那我赏你绫罗绸缎百匹可好?让你每天都是最美的!”
他宠溺的对她说着,简直羡煞旁人。但只有阿娇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若是此刻她再拒绝,一定会惹得他不高兴,于是只能接受“谢谢将军!”
他满意的笑了,说道“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说着大步走出中庭。
她在他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她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所以在他再次发话之前,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青竹居,他竟然又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寝居。
他放下他,快速的从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的全是瓶瓶罐罐。他取出其中一个,倒出很多粉末在自己手心中。
他抬起头告诉她“这是楚燕最好的金疮药,我受伤的时候都用它,不要说你手上这些小伤,就是碗大的伤,涂了它也会很快痊愈。”他这么说,算是在宽慰她吗?
“不过,上药的时候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他想,她握剑的时候都不怕,这点疼应该不算什么。
可药刚洒上去,她就痛得抽回了手。伤口已经凝固了,现在洒上了药,这些药粉立刻融入伤口,沁入肉里,钻心的疼,比刚刚疼上十倍。她虽不敢喊出声,可眼角的泪水依旧出卖了她。
“原来你知道痛!”他拿回她的手,继续给她上药,完全不顾及她的反抗。
“将军,奴婢可以自己来!”他下手也太重了,她毕竟不是他们习武之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老实点!”他厉声说道,她吓得不敢再说话。
他上好了药,又拿出白布为她包扎好,“这两天不要沾水,三日后拆下白布即可痊愈。”
“谢谢将军!”不管怎样,他能为自己上药,她心里是感谢他的。
“今晚就搬到我的寝居吧!”他下令道。
她睁大了双眼。她本以为他刚刚在中庭说的只是逢场作戏,说自己是他的侍寝婢女,只是为了堵住薛北望的嘴。可现在,他怎么真的让自己搬过来?
“将军,妹妹才是您的侍寝婢女!”她提醒他。
“大胆!谁是我的侍寝婢女,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阿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妹妹连阿媚一直是您的侍寝婢女,奴婢若现在搬过来恐怕不太合适。更可况,阿娇只会做粗活,怕照顾不好将军。”
“你是在拒绝我?”他俯下身不悦的问。
“奴婢笨手笨脚,若服侍不好将军,怕惹得您不高兴。”她委婉的拒绝,但薛城开并不吃这一套。
他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脖子“只不过是取悦男人而已,只要是女人都应该会!你说不会,是不想取悦男人?还是只是不想取悦我?”
她根本喘不过气,“将军饶命,奴婢真的不会!”
寄身为奴,已经没有了自由可言,若是身体再任由他人摆布,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她要守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我会让你学会!”他说着抱起她,将她狠狠地扔在身后的床榻上。力度很大,撞得她的背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