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堂前,扶起**,[怪我,看你睡的太香,没舍得叫醒,害你遭此迁怒,还请你万万不要记怪家母。]
**扑进将军怀中,将发红的手臂递到他眼下,[无事,只茶盏举久了,手略微有些疲软,将军替我揉揉便好,原也是我起晚了,不敢记怪老夫人。]
将军却蹲下身子,拉了我一把,眼底的柔情怎么也挡不住,[刚才没看着你,家母为何连你也罚了?]
我低下头,唯唯若若提醒,[将军,**举茶盏手累了,您...]
将军拉过**手,杂乱无章的揉了起来,一会儿捏捏手腕,一会儿搓搓手臂。
把**闹成个大红脸。
可他放下手,却发话,[今晚,我去你那儿,年年你年纪还小,身子要多养养,弄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他看着**,话题却引到我身上。
**低低应了声,[将军说的是。]
下午,将军有事外出,**便差人运来一车冰块,倒在木桶内,让扒了衣服我钻进去。
我试图求情,[**,我...]
**眼睛眯住,捡了梳妆镜前一枚银簪子朝我掷来,[滚进去,别让本**说第二遍!]
我没偏头,簪子准准砸在额头,流出血来。
门外突然嘈杂一片,是老夫人来了!
[怎么?早起我让你跪了,你心里不舒坦,倒好在府里如此大动干戈!]
[她以前是你府上的丫鬟,如今既跟随你来了将军府,服侍了将军,便是将军的女人。在还未诊断出是否有孕前,你不许,也不能动她!]
人群中,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子挺的笔直,看似下跪,实则是蹲在地上。
我认得他,是昨日入王府时,与我说过话的小允子。
是他去报信了!
**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双手死死抓着衣裙,[老夫人,历朝历代可没有丫鬟先主母生下孩子的!您此番做法,又置我于何地呢?]
老夫人甩袖子离去,[能不能怀上是她的本事,我将军府从来不看出生,你自己不中用,便也怨不得别人。]
[小丫头,跟上!]
我跑到**跟前,[**,我。]
她一个巴掌甩过来,力道用了十足十,打的我眼冒金星,[**,你现在可得意了!]
我捂着脸,告退。
没再说一句话。
我的人生,向来不安稳。
八岁时父死,家中无银两安置,只得草席裹尸,卖身葬父。
伶人给了我一两银子,我便成了她的人。
白天我跟在她身后,为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陪客人笑。
晚上回了家,我那为爹治病熬坏双眼的娘便大哭着将我拥入怀中,嘴里喃喃着,[是娘没用,都是娘害了你!]
我总是摇头说没事。
也就衣服多了些,柴火难劈了些,灶台高了些,都是小事我能克服的。
原以为,等我大些,日子便能好过些。
可天不遂人愿,一两银子很快花完了,娘也在冬夜病倒。
因此夫人前来挑人时,我特意扎起了头发,露出光滑圆润的额头,和初初长成的清秀样子。
将往日虚虚遮着的容貌,大大方方展现在她面前。
果不其然被挑中。
她请了很严厉的扬州瘦马教我讨好男人得本领。
但凡我有不从,便是棍棒伺候。
唯一令我心安的一点便是,无论我做的如何差劲,每日该给的铜板,都能到我手里。
只是做的不好,铜板便会少上许多。
反之亦然。
因着这些银子,娘得以存活,我也有了倚身之所。
慢慢攒了些银钱,还于伶人。
只是大雨那天,我推开门,却见她吊死在房内。
舌头吐的老长。
身边只留下一封信件。
唯余一句,[万分珍重,小心眼前人]
我始终未能悟透这句话。
直到**突然转变性子。
方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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