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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知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很渴望父爱。
这份渴望,连带我。
医生说缺少生父的激素安抚,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很不好。
我摸了摸肚子。
里面的小生命似乎在回应我。
这次,我没有再去麻烦爷爷。
寒冬腊月,我挺着大肚子进入鱼龙混杂的酒吧。
找到了醉生梦死的贺彦。
把他带了回去。
我费力地帮他洗漱好,盖上轻柔的被褥。
和他躺在一张床,竟然真的像医生说得那样。
安心很多。
念知也不闹了。
可贺彦醒来,毫不犹豫就要走。
我求他为了孩子,每天晚上都回家睡。
他却认为这是我拙劣的把戏。
即便我拿出医生的建议苦苦哀求,他也甩手离去。
我再去那家酒吧,贺彦喝大了。
他说让他回去可以。
我跪下求他。
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我忍着屈辱,跪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上。
我一个孕妇这样,在场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只有贺彦笑了。
他笑得很痛快。
“快把她的样子拍下来,我要时时刻刻笑话她。”
拍下我的照片后,贺彦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抛下对我的贬低。
“檀早,你还真是没有底线啊。”
“要是我当年,像你一样不顾自尊的话,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和我结婚......”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就晕倒了。
好在贺彦遵守了诺言。
醒来,他的背影朝着我。
大概因为这个该死的激素,只要没有贺彦,我就无法入眠。
剩下的那些日子。
那股难受的感觉越发明显。
但检查一切正常。
终于到生产那日。
我拼命生下念知后大出血,抢救8小时才捡回一条命。
浑身酒气的贺彦被爷爷从酒吧捉回来,一盆冷水泼醒。
爷爷让他好好看看我为了贺家生孩子都遭遇了多大的苦难。
贺彦看我从头到脚惨白的模样,只是讥笑。
“檀早,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你还真是拼啊。”
我合上眼。
太累了。
给孩子上户口登记姓名时,贺彦一意孤行,要给孩子取名贺念知。
在场的家人,都看着我的反应。
“改吧。”
我希望贺彦看在这个名字的份上。
能对孩子有几分偏爱。
......
爷爷的头七熬完,我回家看到贺念知已经换好新衣服。
兴冲冲地准备出门。
我拿出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一个平安符。
我绣了很久。
我怕被贺彦看到,塞到念知衣服里面一层。
然后牵着他出门。
贺彦靠在车门,对我穿着孝衣似乎很鄙视。
“老头都死了,装给谁看啊?”
我红了眼没说话。
贺彦在外面和梁霜知厮混,我为了替他们守孝,几天几夜未曾合眼。
却被贺彦说装。
“爸爸,我要玩过山车!”
念知一个劲黏着贺彦撒娇。
贺彦抱着掂量着他的分量,氛围里还有几分父子温情。
我看他高兴,心头阴霾也稍微散去了些。
可就在此时,我敏感地注意到贺彦车上的挂件换了。
那件挂了几年的平安符,被换成粉粉的琉璃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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