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姜落神色微怒。
姜凝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就这么不顾忌我们姐妹情面吗?我知道你是恼我抢走了阿肆,可是我和阿肆才是两情相悦,姐姐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姜落都被逗笑了,声音低低的染着几分愉悦的笑意:“姜凝月,我看你的脑子,确实是不怎么好。”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游肆喊住:“姜大**打了我的未婚妻子,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姜落慢悠悠地转了身形,明艳的眸子和游肆对视。
“那游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入眼的便是一件白大褂,紧接着是男人姜润的嗓音:“落落,我们还有些没聊完。”
姜落笑了,淡淡地扫了游肆一眼,声音旖旎:“不好意思啊肖医生,处理了些私事。我们,继续吧。”
这一次姜落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门口走去。
门被关上,游肆依旧盯着门口,冷得可怕。
“阿肆,我好害怕姐姐。”姜凝月委委屈屈地想缩进游肆的怀里,男人侧了侧身,神色有些不耐烦。
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敷衍地拍了拍:“她脾气差,以后躲着点就是。”
姜凝月心中越发的粉很难,明面上也没表现出来。
只是乖巧的点头:“好,等我嫁给了你,我就不用再面对姐姐了。”
游肆眸眼深邃,幽深得让人看不清:“奶奶身子好转些,结婚的事,我再安排。”
姜凝月嘴角止不住地扬起来,她看着游肆,笑得甜甜的:“好,我回去就和爸爸说。”
走廊外。
姜落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侧的肖遇,散漫启唇:“肖先生,刚才谢谢你。”
肖遇礼貌点头:“我们算是扯平了。”
“行啊。”姜落笑得更肆意了,她幽幽地从肖遇手中扯过自己的病历本:“我相信,肖先生还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姜落在病房里陪着南锦嫣一整天,等确定游肆和姜凝月都走了之后,她才驱车回家。
刚进门,迎面便是姜建为的怒吼声。
“姜落,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姜落往里头凉凉地扫了一眼,姜凝月正依偎在萧棠的怀里。
那红肿的脸过了大半天,非但没有半点消肿,反倒是越来越严重。
她“啧”了一声,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你平时有教过我吗?”
姜建为火气更甚,那张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却依旧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意:“别人家的姐妹都是和睦相处,你从小就不待见凝月。我想着你长大了能懂事,没想到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姜落嗤笑了一声,语气凉凉的:“尖酸刻薄?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姜凝月?”
“凝月从小就善良,今天被你打了巴掌还不肯说。要不是我追问,我都不知道你还敢这么欺负她!”
姜建为猛地拍了一掌桌子,声音格外地响。
姜落神色更淡了下去,她慢悠悠地换了双鞋,随意地看了眼在一旁坐着的姜氏母女:“不过是打了一巴掌罢了,这点还不够她还债的。”
“你还在狡辩!”姜建为气得嘴唇都在抖动:“心如蛇蝎!你想造反吗?”
姜落盯着震怒的父亲,压下恨意,她还不能反抗。
“如果你想离开姜家,那就把姜家的所有东西留下,包括你母亲留下的股份。”
姜落离开的脚步一顿,眼里的笑意一点点地散去:“姜家的所有东西?姜建为,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所有的,都是我母亲的。”
这男人也有资格提!
姜家所有的荣耀,都是她母亲竭心尽力的心血,最后却被姜建为负心背叛。
她,也成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你胡说什么!”姜建为更恼怒了。
一旁的萧棠也赶忙帮腔:“姜落,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要气死他吗?你一个女孩子拿着这些股份总归是没用,每年我们都会给你分成红利,你一辈子都能吃穿不愁。”
姜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红唇浅浅地勾起,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萧棠嗔怪地看了一眼姜落:“你这孩子……”
“我已经很配合了。”姜落打断了萧棠的话,明媚的眉眼染着冷意:“我母亲留下的股份,踩上我的尸体再来拿。”
从姜家出来,姜落接到了一个电话。
“姜**,当年火灾的事,我们找到了一个知情人,不过他现在在国外,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了。”
“保护好他,别出岔子。”姜落抬了抬眼,看着狂风大作的夜晚,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打了辆车,姜落去了云溪小区。
当年大学的时候在这里买了套房,后来就一直搁置着,也只有在烦闷的时候会过来住上几日。
从车上下来,暴雨骤降,车上没有伞,姜落一路狂奔。
前头的电梯几乎要合上,姜落忍着脚底的剧痛,快步跑了两下:“等一下。”
她侧身挤进了电梯,视线触及到里头的人时,微微一顿。
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微微凌乱的头发,姜落轻扬起精致的眉眼:“好巧啊,妹夫。”
游肆长身而立,一身笔直的西装把他的身形勾勒得越发挺拔。
漠然而冷淡的脸微微紧绷着,深邃的黑眸凝着点点冷意,他薄凉的视线落在姜落的腰身上。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一场雨淋湿了大半,衣服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不巧,我住在这。”
?
这姜落还真是不知道。
与游肆厮混大多数都是在他城郊的那栋别墅,又或者酒店。这处市中心的房子,她还真不清楚。
“是嘛。”姜落笑得更肆意了,懒洋洋地靠在了电梯内,眉头微不可闻地蹙起:“那我和妹夫,还真是有缘。”
电梯门“滴”的一声开了。
姜落扫了一眼十六层的红灯,轻扭着细腰:“妹夫,回见了。”
刚踏出电梯门,细腰便被男人大力地搂住,她还来不及抵抗,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墙上。
紧接着,一个带着怒意的吻急促地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含糊不清的低沉嗓音从唇齿间落了过来:“为什么招惹肖遇?”
姜落眼里闪过几分愠怒,她猛地推开了游肆:“这跟妹夫没什么关系吧?”
她擦了擦红唇,勾唇嗤笑一声:“妹夫,你对我是余情未了,还是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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