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
C城最高建筑的顶端,在这个僻静的深夜,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薛含烟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停下,静静站了几秒钟,而后低头,将自己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扣子解开,露出的皮肤犹如凝脂,随后扯开嘴角,挂上一抹妩媚的笑,推门而入。
就在那豪华的落地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着,听见身后的声音,他抖掉手中的烟灰,整个人神色一僵。
“简总,我来了。”薛含烟语气故作轻快,推门而入。
简桀闻声回头,望着走进来的人,神情有些复杂,这一抹复杂的;神情却被他掩饰的很好……
简桀目光落在她脸颊以及身前肌肤上,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过来。”
薛含烟心中一紧,只感觉他那如火般的目光将她整个人都灼得很痛很痛,她深吸了口气,眼底多了几分勾人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她走到简桀面前,强忍住心底的不适,双手攀上他精瘦的腰肢,仰头娇笑道:“简总,您想怎么玩?”
柔弱无骨的触感自腰间传来,简桀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一股灼热的感觉自下腹涌了上来。
他低头,一把将薛含烟扯进了怀里,一只手挑起薛含烟下巴,眸间闪过的目光阴冷瞧着她,简桀手上的力道捏的她生疼。
突然的痛感使得薛含烟不受控制惊呼出声,却在下一秒听见头顶一道冷得掉渣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薛含烟,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就能随叫随到?”
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直插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薛含烟心中蓦然一阵钝痛,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简总说笑了,我只是……”
“哦?说笑?那为何,凌晨两点钟,薛小姐会出现在我这里?嗯?”
“我倒是没想到,许久不见,你居然变得如此下贱了!怎么,那个男人没能满足你?还是,他也不要你了?所以你现在急着找下家?”薛含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简桀居然会说出这样话。
记忆中他一直是彬彬有礼的,很有教养,现在居然开口闭口就贱人贱人的羞辱她,倒是让她有些无措起来。
她来这里,是因为小淼的病情,若说是为了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明显变了味道。
“简总,我……唔……你……唔唔……”简桀他已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揪着她的头发,一吻封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唇腔里面疯狂肆虐,嘴中到处都是男人阳刚的气息,有些久违了的熟悉。
他的唇很冷,一碰到她却火热得不像话。
薛含烟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子一阵发酸,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被她给逼了回去,就算早就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薛含烟还是觉得委屈。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错。
可是一想到小淼的病,薛含烟咬咬牙,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惹他不快,不要坏了他的兴致。
况且,对于她自己而言,除了他,她也不可能忍受得了其他男人了。
想到这里,薛含烟闭上眼睛,开始放松开来,双手笨拙地在他身上撩拨,一直到男人彻底将她贯穿,狠狠在她身体里面侵略,她才蓦然又睁大眼睛。
痛,真痛!
简桀将她狠狠按在落地窗上,一只手抬起她的腿,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灼热的喘气喷在她耳边,她听见他咬牙切齿道:“有多少男人这么对过你?”
薛含烟双眼迷离间,见他眼眸通红,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不知怎的,心里面又是一阵揪疼,随后竟然笑出声,更加贴近了他,娇笑道:“没有,简总是唯一一个。”
她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一顿。
然后他垂眸,一点一点朝她看去,薛含烟攀上他的脖子,用接近调情的语气道:“毕竟除了简总,其他的男人我实在是看不上眼。”
简桀冷笑一声,果然是为了钱,为了钱!
他蓦然加快了速度,加重了撞击的力度。
这个女人,就是再贱,也只能是他的!
诺大的城市,在那最高楼的顶端,两个人正在抵死缠绵,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爱她。
而她,在一场欢爱过后,很淡定地穿上衣服,捡起他胡乱丢在地上的支票,转身对着简桀娇笑道:“简总下次需要再找我,我先回去了。”
小淼还在医院等着她。
简桀懒懒抬眼,又是一阵冷笑,“薛小姐这么急着走,是要去下一家吗?”
薛含烟脚步一顿,“简总说这话可真是伤人。”
简桀迈着步子缓缓走来,“那你着急走什么?”
他没穿衣服,薛含烟别开眼,耳根子莫名有些发烫。
深吸了一口气才笑道:“简总还是先穿好衣服吧,小心着凉。”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突然,握着门把的手被一只大手拽住,一阵天旋地转,她再一次被狠狠封唇,简桀一不做二不休,这次是直接上手,“刺啦”几声,将她的衣裙撕了个粉碎。
薛含烟心里有气,刚刚她看了一下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医院那边打来的。肯定是小淼出事了,她得马上赶回去。
简桀这会儿发什么疯?
“简桀,你发什么疯?”心里面这么想着,一气之下就给说出来了。
简桀动作又是一顿,再封住她唇的时候轻柔了许多,他就是要发疯,一看见她他就忍不住发疯!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满世界找她,这个女人却像是人间蒸了一般,突然有一天,她出现在他面前,却是在一堆男人中间游刃有余,就连脸上的笑都异常的职业化。
然后,他拽住了她。
她问:“简总,需要女人么?”
他当场就气笑了,他动动眉毛C城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企业,他会缺女人?
薛含烟看着他越来越过火的动作,心中更加焦急,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天亮了她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