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没有更多的语言,没有更多的殷勤。
只有阵阵幽香扑鼻,饱含青春的记忆,他还记得……
徐梦强迫自己镇定,颤巍巍地抬起手,捧着花束,湿润了眼角。她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花,最幸福的事……
这算是赔罪吗?
或者是道歉?
徐梦暗自咂摸,紧紧抱着花,怕它飞走了似的。
但是江镇涎默默开车,继续前行,好像买花的行为不是出自他手笔。一下子,车厢里弥漫着花香,徐梦满心欢喜,几次脸埋在花里,偷偷笑。
或许,他并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心里也有她的不是吗?
这一束花,她可以既往不咎,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回家的第一件事,徐梦插上了花,和和气气的傍晚,一切如常。
晚饭过后,江镇涎率先离席,徐梦跟上二楼开了房门,竟见他已经换好了崭新的衬衣,浅蓝色很衬他,显得丰神俊逸,帅气沉稳。
“你还要出去住吗?”徐梦问,款款走过去,在宽衣镜前,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绕过他的腰,紧贴着他的后背,语气温软,“今天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江镇涎系着领带,动作僵了,看着镜子里的她,小鸟依人,不像是商场是那般雷厉风行。
终究是个女人,心里有爱,有期待。
他没有拒绝,也没回应,站得笔直,眉头渐渐拧起来。
“镇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徐梦看不到他的神情,靠着他后背闭上眼,深深缱绻,这一刻,不舍得放手。或许放开,他又会离去,形同陌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滴滴答答……
江镇涎抬手揉着眉心,慢慢转过身。
徐梦笑了,明明二十六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欣喜,指尖迫不及待触及他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
他麦色肌肤,紧实的体魄敞露,卧房里,无声地蔓延开令人心悸的暧昧气息。
忽然,江镇涎眼底厌恶稍纵即逝,蓦然扼住了她手腕。
徐梦不明就里抬起头,他只是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可能,有点紧张吧!毕竟,这两年来就有过婚前的那一次……
她依旧面带温笑,试图更主动一点,踮起脚尖凑上红唇,如兰吐息,在他耳边轻语,“吻我……”
江镇涎條然目光一凝,下一秒,狠狠将她推开。
徐梦猝不及防,脚下不稳,狠狠跌坐在地上。
他不愿意……
江镇涎冷冷注视着她,勾起一侧唇带着戏虐笑了,“徐梦,你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没皮没脸……
徐梦如雷重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间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攫着。
“跟你睡,这辈子都别想!”
他走了,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徐梦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望着,望着,脸颊不知怎么冰冰凉,模糊的视线往书桌扫去,那束栀子花,洁白,鲜活,好似一张嘲笑的嘴脸。
担心她回家发脾气,担心爷爷发现端倪,给一颗糖甩一巴掌吗?!
江镇涎,为什么就不爱她,为什么!
冷水洗了一把脸,她无精打采的走下楼,爷爷坐在沙发上,架着老花眼镜,膝盖上摊开一本医术,看得聚精会神。
“爷爷,都说过很多次了,想看什么告诉我,我念给你听,你这样对眼睛不好。”徐梦呼出一口浊气走过去,日子再如何艰难,她也不能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操心。
“小梦啊,你也管管镇涎,大晚上还去应酬,工作也得有个度。”老爷子不是不知道,江镇涎工作忙,每晚都出门,可能很晚才回来。
管?拿什么管?腆着脸求都不顶用!
心里沉甸甸地难受,她却笑着回答道:“爷爷,年轻人嘛,正当是奋斗的时候,诺达的枫林国际,事务繁多。”
说罢,她摊开书页开始念医术,老爷子就这点兴趣,听听戏曲写写字,年轻时候是医生,喜欢这些东西。
“今日一早,某知名女星自爆与神秘人同居合影,惹人遐想……”
电视里突然播放新闻,徐梦的话突然中断,下一秒,立马拿起遥控器关机。
“怎么了?”老爷子还没来得及看电视一眼就已经黑屏了。
“没什么爷爷,太吵了,我继续……”
徐梦不敢看老爷子,胡乱扯着谎言,结巴了两句,正打算继续念,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
陌生的号码,电话那头音浪高涨,夹着吵闹叫骂,“太太,是太太吧?我是廉治,BOSS他,他喝多了,在anvi酒吧跟人打起来,你赶紧过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