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一夜无梦,醒来时却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除了胀痛以外,还有一丝清凉,像涂上了一层消炎药的感觉。
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着她的大腿?还有,她为什么要保持大腿岔开的姿势?
似梦似醒的书音还在纠结这两个问题,就感觉到一个棉状的东西触到了自己那不可言说的部位。
她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惊坐而起。然后,就看到了两腿之间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同时,书音一脚踹上了对方的脑门。
燕辞正跪在床上,一时没防备,就这么被她踢得翻了个跟头,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书音有个奇特的优点,就是醉酒后从来不会断片。在惊讶之后,昨夜的记忆也一股脑的回到了她的脑海。
她记得自己发疯似的缠着燕辞的腰,一声声唤他的名字。也记得自己不知餍足的咬着他的脖子让他轻点。还记得指甲挠过他的后背,叫他阿辞。
最糟心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她自己主动的!
中途,燕辞怜香惜玉准备放过她,她却缠着他说什么“一千万一夜要多做几次,不然会亏本的”。
于是燕辞这禽兽,就真的……多做了几次。
这他妈大清早的给她上药,是良心发现了吗?
书音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燕辞爬起来,手里还拿着消炎药,他看起来没有记恨刚刚那一脚之仇,表情甚至算得上温柔,“还涂吗?”
“涂你大爷!”书音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一张笑脸红得相当透彻。
燕辞坐在床边,轻声说:“我买了早餐。”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悉数洒在了燕辞身上,他穿着昨晚那件白衬衣,扣子依旧系得一丝不苟,只是脖子上还能清楚的瞧见某些暧昧的痕迹。
书音看得口干舌燥,也为自己昨晚的主动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燕辞这么极品的男人,把持不住不是很正常么?
对,很正常!
“我刷了你的卡。”燕辞提醒书音。
书音立马就记起来了,昨晚她不但把卡给了他,还老老实实说了密码!那张卡里,存着母亲过世前给她留下的生活费,从小到大她一分都没动过。
她自小就一个人生活,防范心很强,没想到喝醉酒后,竟然会对燕辞这个死对头毫不设防。
她后悔得想要仰天长啸!可是在大佬面前,她得稳住,不能慌!
反正卡都已经给出去了,她的面子也不允许她在要回来,而且包养燕辞这个做法,现在想来,她也并没有觉得后悔。甚至有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舒畅感。
她白皙莹润的小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踹了一下燕辞,“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燕辞出乎意料的听话,从浴室捡回来几块破布。
书音:“……你是牲口吗?撕成这样?”
“你让我撕的。”
听这语气还挺无辜,书音瞪大眼睛,“我让你撕你就撕啊?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男人漫不经心地看了书音一眼,那是久居上位的人睥睨弱者时惯用的表情。书音就不明白了,这王八蛋都破产了,还有什么好横的!
看这表情,像要掐死她似的。
她莫名其妙有点怵,伸出胳膊去摸床头柜上摸手机,燕辞抓住她的手臂,压在床头,“我死了,你不就亏大了吗?小金主。”
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声音还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喊出了“小金主”这三个字,让书音震惊到无以复加,她眨巴着眼睛,望向他,“燕辞,你高贵的自尊心呢?离家出走了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都破产了,还要什么自尊心。”他放开书音,帮她掖好被角,“满足金主的一切需求,是我的本分。”
书音呛他,“你这么有经验,肯定不是第一次下海做鸭吧?”
“听起来你昨晚很满意?”
“我满意个屁!”书音刚刚趁着燕辞去拿衣服的偷偷看了一下子的身子,像个调色盘一样,可想而知昨晚两人有多疯狂。
她越想越忍不住怼他,“器小活烂你还有脸说!”
“看样子是不满意了。”燕辞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颗纽扣,“听说,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