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将毽子踢到了季枝遥身前。
毽子砸到她的额角,她额头一痛。
痛呼声惊醒了正在玩乐的二人,谢云礼看见季枝遥突然出现,神色亦是一变,可第一反应却不是连忙上前看她伤哪儿了,而是下意识将宁嫣护在身后。
就像是……生怕她迁怒宁嫣。
“遥遥,你怎么来了?”
季枝遥强忍住痛意,扯出一抹笑,笑意却怎样也到达不了眼底,“殿下不想见我吗?”
她从不叫谢云礼殿下,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谢云礼脸色一变,立马有些慌了。
他忙走到季枝遥面前,仔细查看着她额前的伤口,“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外面风大,你身体本就不好……”
“方才是不是踢到额头了,还痛不痛,孤宣太医来看看可好?”
宁嫣见两人生了嫌隙,也连忙上前致歉,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样。
“是我不好,是我吵着要玩毽子,太子儿时没有玩过便也同我一起胡闹了,太子妃切莫因我生太子的气,再过几日,我养好伤便会自行离开。”
话音刚落,谢云礼的脸色却立刻变了。
他连忙松开季枝遥,迫切的看向宁嫣:“你箭伤还未养好,怎能这么快离宫?”宁嫣却是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殿下,我本就向往纵马江湖,肆意张扬的生活,如今太子妃回了东宫,我于太子便毫无用处了,在东宫这些时日我很是开心,如今,还望太子放我离开,我亦祝愿太子和太子妃一如往昔,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罢,她告辞退出了庆安殿。
谢云礼看着她潇洒至极的背影,那目光里的情绪,与之前说的不想让宁嫣留下,实在相去甚远。
他看宁嫣,看得几乎有些失神了。
直到季枝遥再次开口,“殿下是不想让她离开吗?”
闻言,谢云礼仿佛才如梦初醒。
“遥遥,孤只是……”
季枝遥却不想听他的解释了,她今日过来,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
她心中苦涩,岔开话题。
“鹤山的杏花开了,我们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你还记得吗?”
当年,他们就是在杏花树下定的情。
那年,杏花飞舞之下……
他缱绻吻她,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