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旁边的周时已经黑了脸,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我眼前,似乎我是吃人的猛兽,会伤了他曾经的白月光。
“林清,这位是晚一。”
“嗯。”
我淡笑一声,周时应该忘了,我们三个曾经是同班同学,怎么会不认识。
这一晚,姜晚一带动不少话题,据说当年周时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入了姜晚一的眼,姜晚一玩过不少男人,但是学霸还没沾染过。
在费尽心思把周时勾到手后,姜晚一被家人安排出国留学,毕业后嫁给国外富商,若是姜家没破产,她现在依旧会过富太太的生活。
如今卑躬屈膝,为了生活在男人胯下曲意逢迎,自然成了不少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周时在经过那一段小插曲后,一晚上都魂不守舍,以至于我无数次叫他,他都充耳不闻。
在此之前,他从未对我如此忽视过。
甚至满心满眼都是我。
刚在一起时,为了给他养伤,我将身上仅剩的钱全掏出来给他看病,姜家保镖打的太狠,他腿上的伤半年才好,直到现在阴天下雨还会疼。
那时没钱,我租了廉价的出租屋,白天打工,晚上给他擦洗身子,照顾他吃饭,上厕所。
后来依旧改变不了入不敷出的生活,我批发了些发饰晚上在步行街摆摊。
有个小混混想追我,被我果断拒绝后,他买通了做城管的二舅,几次掀了我的小摊位,我自知斗不过他们,每次闹完后,我都站在风口处等眼泪被吹干,红肿消散,才回家。
不过,还是被敏感的周时发现端倪。
他坐在床上,仰头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朝他淡笑:“不是,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
我是孤儿,他是知道的,我跟他一样,靠着助学金毕业。
如今我这么说,他盯着自己的两条腿更是自责,将我揽进怀里:“清清,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一定会让你上好日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埋在他的胸口,我还是没堵住汹涌的泪意,嚎啕大哭。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摸着我的发丝,像极了两只受伤的小动物,相互舔舐伤口。
周时的承诺,我信了,他也做到了,他变成了我唯一的家人。
回忆让人惘然,我对一众阔太谎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场,路过走廊尽头前,在拐角处撞见痴缠的男女。
我神色太过慌乱,跌跌撞撞下楼,一脚踩空崴伤了脚。
周时慌慌张张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给我打石膏。
我疼得冷汗淋漓,咬紧牙槽一声不吭。
就连旁边的小护士都感慨,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早就疼的哭天抢地,抱着老公喊妈妈。
我没忍住,闷哼一声,抓着床单的手愈发收紧。
周时疾步上前,握着我的手:“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
我拿开他的手,冷眼撇过男人微皱的衬衫和衬衫领上的口红印,这才抬头问他:“你还记得上次我得脚是怎么受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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