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睡吗?”
“如果给的话,我就带你走。”
熟悉又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薄凉,仿佛位于顶端在上的神明,矜贵自持。
男人的长相纪如同他的声线般清冷,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眼眸仿若古井,深邃散漫。
身上高定西装衬得身形修长,笔直的双腿,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
手腕佩戴价值百万的豪表,青筋蛰伏于薄薄的皮肤下凸起,彰显着独属于男性的张力。
成熟、稳重、禁欲系。
他单手撑着墙,另一手虚扶着名长相出众的青年,鼻尖轻蹭着对方泛红的耳垂。
用着那低沉沙哑的气音勾引着。
“说话,纪燃。”
“给不给。”
纪燃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敏感的耳垂被人肆意蹭弄,体内欲火被药效彻彻底底地激发,就如同火山到了临界点,等待着释放的契机。
男人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令他难受却又想要靠近。
身上淡淡的高级木质冷感与从宴会上带来的那香醇浓郁的红酒味杂糅的后调特别好闻。
他身上揪着对方那昂贵的衬衫,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仅存的理智在将发烫的脸埋在男人的颈窝时消失殆尽,如同紧绷的弓弦,断线了。
“.....好。”
男人听到回答,揪着纪燃的后领往后拽,另一只手掐着对方的下巴逼着与他对视。
再一次地逼问,“要我而不是刚刚那个女人?”
眼前清明一瞬,被药折磨得低声抽泣的纪燃颇为艰难又不确定地说:“蔺、蔺臣川。”
似是想到某些回忆,语气万分坚定地说,“我要你。”
话落,唇被封住。
原本要从喉间溢出的呻吟声被两人舌尖纠缠给堵着。
本能的回应蔺臣川的吻,两人彼此之间相互熟悉着对方的点,接吻如同抵死纠缠般。
你来我往。
绝不认输。
毕竟无论分开多久,他们本就该是天生一对。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纪燃提着高档logo的纸袋出现在酒吧门口。
清瘦的身形以及那偏窄的腰令人浮想联翩。
他掏出手机给发小宋明瑾打了个电话,“喂,你在哪儿?我把东西给你带过来了。”
对面背景环境嘈杂得震耳欲聋,从那连贯又魔音绕耳的摇滚音乐中,一道高昂清润的男声穿透而来。
断断续续却又与背景嘈杂音乐所重叠。
“小燃你等....我.....来。”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纪燃将手机塞回口袋,决定还是将手上提着的西装给宋明瑾直接送过去。
这是上次对方借给他应酬用的。
是对方曾经暗恋的学长送给宋明瑾的,很重要。
本来对方说今天晚上到他家里拿衣服,结果被朋友硬推带着去酒吧,并且还发消息让他过来。
纪燃觉得奇怪,但还是出门。
为了方便,还顺道把东西带上打算直接给宋明瑾。
酒吧里灯红酒绿。
纪燃轻车熟路地穿过舞池中群魔乱舞的人群。
刚走出来,就被人拦住去路。
是一名地中海又长相老气的中年男子,对方身上哪怕穿着昂贵的西装依旧改变不了那从骨子里带出来腐朽落后又十分土气的气质。
与酒吧略显格格不入。
纪燃眼眸并无半点情绪,从容地就要绕开对方。
那中年男人见人要离开,当即就要伸手来拽着他的手腕。
见状,纪燃眼底划过几分厌恶与排斥,不着痕迹地避开对方的动作。
语气冷淡又平静地说,“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山听到纪燃那冰冷态度的话,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悦,可却没有显露在面上。
“纪燃啊,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你。”
“你是在这里兼职?”
说着,还上下打量两眼纪燃,那态度色眯眯的。
纪燃冷漠以待,并未言语。
自从他爸妈飞机失事,这两个月来公司资金链又出现问题有所变故,导致不少人对他冷嘲暗讽。
这不是第一个语言上羞辱他的人。
但却是第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的人。
杨山嘲讽似的说,“想不到堂堂纪家大少爷需要出来酒吧兼职啊。”
接着话语之间暗藏隐晦地说,“刚好你现在有点缺钱?我呢就是想帮你忙。当然,这个忙也不是说就是便宜你的,这个报酬嘛......”
言罢,上下打量着对方,视线流连于那窄瘦紧实的腰,眼睛里闪过亮光。
被人这般直勾勾盯着,对方还是个地中海老头,纪燃感到一阵恶寒。
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的提议,说,“不了。”
杨山的意图很明显。
是想要包养他。
纪燃自认为还没沦落到这个地步,要出卖身体才能够将局面扭转乾坤。
更何况他不想跟对方牵扯过多没必要废话,宋明瑾还在等他呢。
关于公司的事情,也不想再提。
许是这个态度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落在杨山的眼里却变成了瞧不起他的意思。
毕竟他确实就是个暴发户,跟那些真正的豪门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文化、儒雅都是刻在人家骨子里,哪怕是举止投足间都能够带着几分恣意散漫。
这么多年做生意早就让他受够了那些世俗的眼光。
一个丧家之犬也敢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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