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话就被他单方面掐断。
隔天我就在热搜上看见当红小花恋情疑似曝光的消息,约会地点就在那座海岛。
而约会对象正是我那个说自己很忙的老公顾远风。
我至今都记得那时的我在病床上忍受断骨之痛时,他带着别的女人去曾经许诺过我的地方嬉戏玩乐,缠绵悱恻。
想到这儿,我的眼神更冷。
顾远风还在试图解释,他结结巴巴地说自己不记得了,他说他不可能跟别的女人一起。
说着说着,他捂着脸哭起来,脊背慢慢弯下去。
我始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欣赏够了他这卑微的姿态后,缓缓开口,“你知道这次是为什么发生车祸吗?”
他抬起头,脸色很是苍白,根根分明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致且脆弱的瓷器。
一碰就碎。
我指向一直放在柜子上的那个丝绒盒子,“你可以打开看看。”
听见我的话,顾远风将盒子捧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璀璨的蝴蝶胸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咧开一抹充满恶意的笑。
像是意识到我要说什么,顾远风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要去买礼物送给情人。”
说着,我侧过身,露出站在一旁那个刚刚被顾远风挥开的女子。
“就是她,漂亮吧?”
“你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
“不!”
顾远风猛地抬头,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他整个人侵覆。
“不是这样的,妍妍,我爱的是你啊!”
他还想争论,但在过于激动的情绪下终于晕厥过去。
看着突然变得手忙脚乱的病房,我转身离开。
就在我出门的那一刻,张秘书叫住我,他欲言又止地跟上来。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顾总心里是有你的,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好如初?”
我和顾远风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张秘书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是真心相劝。
但我不想。
“我已经不爱他了。”
我和顾远风年幼时相识。
那时他是顾家捧在手心宠爱的独子,而我只是个因为父母离婚没人要而被迫送回奶奶家的孙女。
在奶奶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住的是保姆房、吃的是剩饭剩菜。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还要被姑姑家的两个堂哥欺负。
第一次见到顾远风是在一个夏天,堂哥听说隔壁新养了只猎犬,非要我去看。
我不愿,他们就抢了我的东西扔进隔壁的院子里。
一面是猎犬的吠叫,一面是堂哥恶意的捉弄。
无奈之下,我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敲响隔壁的院门。
过了好久,门被打开,一个少年困倦地揉着眼站在里面。
他穿着件宽松短袖、黑色长裤,额前的碎发软软搭在眉梢上在日光下泛着金色。
看见我时少年愣了一下,问我找谁。
我磕磕巴巴地指了指躺在院子角落里的那本书,说来拿东西。
少年侧身让我进去。
就在我的手快要摸到那本书的时候,一抹灰白色的身影从屋子里冲出来,只冲冲朝我扑来。
我吓得顿时呆在原地。
“阿福!”
少年一声呵斥,那东西突然停住,我才看清是一只阿拉斯加。
此刻它正端坐在我面前,张大嘴吐出舌头大口大口吸气,一张脸无辜地看着我。
“别怕,阿福只是想和你玩。”
少年走过来把阿福牵到一边,弯下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递给我。
伸手接书的时候我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冰冰凉,很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顾明远。
接着没过多久,两个堂哥就被姑姑接到国外去读书。
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待在偌大的院子里,听着隔壁的狗叫声还有少年温润的讲话声,度过我整个中学时代。
高中毕业后,我考的还不错,上了邻省一所大学。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天,奶奶把我叫到房间,她说她也准备去国外和姑姑一起生活。
说这话时,她怜悯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她说她会给我留一笔钱,足够我读完整个大学。
以后的路就要我自己走了。
从那日开始,我辗转于各个商场和餐馆,发过传单、端过盘子、洗过碗。
自上次去顾家院子捡书后,我与顾明远的交集仅限于碰到时礼貌问好。
直到我在一家西餐厅当服务员被人骚扰,挣扎未果时,眼见那个男人就要把手贴到我的脸上。
一股劲风袭来,顾远风一拳将人击倒,清瘦挺拔的背影挡在我面前。
“是哪个孙……”躺在地上的男人牙都被打掉一颗,正准备发怒,一看是顾远风,原本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眼神在我和顾远风的身上来回移动,然后干笑着赔礼,“不知道这妹妹是顾少你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的顾远风已经成长为小霸王,一米八几的个头配上桀骜不驯的性格,再加上他顾氏小少爷的身份,谁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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