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七号名邸。
深夜,傅景深带着一身酒气推开卧室的门,他借着淡银色的月光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熟睡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
黑色的蕾丝吊带裙面料轻薄紧贴着女人的身躯,玲珑起伏的曲线,格外撩人。
他微眯着眼喉结上下滚动着,眼底深处酿出了最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下一秒便伸手扯了这层遮挡,整个人也跟着压了下去。
原本熟睡女人的却忽然主动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傅景深微微一怔,随即捏住她的下颚,勾唇冷笑:“故意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姜对晚,你可真贱啊!”
姜对晚没回答,但他已经当她是默认了。
漫长的半个夜晚过去,窗外的天边仿佛已经开始泛白,傅景深从她身上离开,点了支烟。
烟气在房间弥散,姜对晚浑身酸痛,像是一个被拆开的布娃娃,她强撑着爬起床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挤出一丝浅笑,眼底却浮现着难以掩盖的苦涩。
她和傅景深领证快一年了,但也只有在这一刻才像是真正的夫妻,因为傅景深不仅不爱她甚至还十分厌恶她。
在别人眼里她却是一个为了嫁给傅景深不折手段的痴情女人,她爱的卑微、爱的毫无底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嫁给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弄清楚那些藏在他身上的秘密而已。
这个决定,从始至终都未成改变过,那一次的意外让她刻骨铭心,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
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可以待在傅景深身边就足够了。
姜对晚深深吸了口气才站直身,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才开门出去。
卧室里,傅景深面无表情,还保持着抽烟的那个姿势,冷眼扫向姜对晚:“明天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姜对晚微微一愣,双眼透着不解,温柔的问:“怎么了?”
傅景深蹙着眉对她的话很不满,眼皮上扬,黑眸暗淡冷漠:“生个孩子,我妈想抱孙子了。”
他太过冷淡,仿佛在对她说“做顿饭,他妈要吃”
姜对晚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矛盾又混乱。
见她没什么反应,傅景深有些不悦:“怎么?不愿意?”
她抬眼看向床上的男人,那张脸让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从来没对他说过一个不字,他的任何要求即便是令她难堪,姜对晚也会点头。
毕竟她对傅景深那张脸毫无抵抗力。
只是,傅景深如果知道了她的目的后还会愿意让她生孩子吗?
......
次日,清晨。
姜对晚起来的很早,她没打扰傅景深便一个人先下楼了。
她一瞬不瞬地坐在沙发里发着呆,手搭在扶手上,眉眼微垂,唇上是淡淡的弧度,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白皙姣好的面容透露着温淡的清凉。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极有节奏的脚步声从上而下传来,男人身形颀长而笔直的踩着地毯的阶梯缓缓而下,他身穿黑色西装,英俊的面容带着高高在上的矜贵,眼底的神色透露着疏离和淡漠。
管家立刻迎上:“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说话声,沙发上的女人这才回过神,她只是愣了半秒钟便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浅笑,声音轻柔:“景深,你起来啦。”
傅景深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便抬脚朝餐厅走去了。
姜对晚对此并不在意,她几乎是小跑的跟上去替他拉开椅子,又主动给他盛好粥,递上筷子。
跟在身后的佣人却也不奇怪了,因为夫人每天都是这样。
餐桌上,姜对晚自己没吃,一直在主动给傅景深夹菜,还不忘问:“景深,今天的早点还合胃口吗?”
傅景深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当她是透明的。
可她却乐此不疲。
早餐后,司机开着车送两人出发医院。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对话,一直等到下车前,姜对晚才小声问:“景深,你喜欢孩子吗?”
傅景深微蹙着眉头,冷漠的反问:“我喜不喜欢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