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结婚后，丈夫不喜欢我唱戏，我离开了戏班子，整天围着锅台转。

后来儿子出生，是个六指。

婆家都说是抓钱手，不愿意出手术费。

我在菜市场开了个裁缝铺子，拼命挣钱，想带他去北京治。

孩子他爸说我：“不过是从一个臭唱戏的成了个臭裁缝，你有什么能耐去北京？”

儿子也不理解我：“妈妈，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抓钱手给锯掉？你笨得要死。”

各种轻视和诋毁，我都忍了下来。

直到隔壁搬来个小学教师。

丈夫喝醉酒，大着舌头和人感慨：“人家这档次，我老婆给提鞋都不配。”

儿子也说：“我最喜欢宋老师了，想象中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刻，我不想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