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了掰手指:“一个礼拜吧。”
“认识一个礼拜就……姑娘,你家住哪儿?”
“北城区。”
“多大了啊?”
“……25.”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我只不过是来还个证件,老爷子问这么多干嘛?
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我刚想解释,身后传来军装男的声音:“先生,太太,张嫂请假回家了,厨房没人做饭,您看中午要不要叫外卖?”
老爷子皱眉:“翠娘吃不惯外头的东西,你随便弄点粥就行了。”
军装男犹豫了,小声说:“我不会啊……”
老爷子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那就等张嫂回来再做。”
看着军装男为难和老爷子无奈的样子,我弱弱的举手:“那个,大爷,我会做饭,要不午饭我来做?”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军装男一起进了厨房。
军装男一边烧火一边跟我聊天,从他嘴里我得知他叫刘邺,是老爷子的护卫,平时负责安保工作,院子里除了老爷子和老奶奶,还有个专门做饭打扫卫生的佣人,但是今天请假回家了,所以没人做饭。
我麻利的切了土豆丝,打听了一下老爷子和老奶奶的口味就开始热锅下油,别的事我不太在行,但是做菜这方面我绝对自信,说起来,当初余北寒肯跟我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的厨艺养刁了胃,习惯生活中事事被我迁就。
都说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我曾经留住余北寒的胃,但控制不住他的心出走,于是悲剧就形成了。
我收回思绪,用最快的速度做了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糖醋里脊和一个鱼头豆腐汤,都是没有难度的家常菜,菜上桌时,刘邺的眼睛都直了。
收拾好厨房,我刚脱下围裙,外面就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陆庭修。
“回来啦!”我笑着打招呼:“你吃饭没有?”
陆庭修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把我拽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我连忙掏出送了好几次都没送出去的证件:“你东西落我那儿了,我按着上面的地址给你送过来。”
“只是这样?”陆庭修狐疑的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刚想解释,外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庭修,还愣着干什么,叫你朋友一起出来吃饭。”
陆庭修瞪了我一眼,低声警告道:“等会儿好好吃你的饭,不许乱说话。”
我:“……”
和陆庭修,老爷子老奶奶以及刘邺一起吃了饭,老爷子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笑容也多了起来,就是老奶奶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给老爷爷夹菜,看着他笑,她也跟着笑。
吃完饭,陆庭修找了个借口把我拉走,刚走出四合院,他就松开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我不由得有些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只是过来送证件!”
“我的证件为什么会落在你家?”
“你睡觉掉在床上。”
“真不是你故意拿走藏起来,再利用这个理由过来套近乎?”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庭修似乎已经认定昨晚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我咬着后槽牙,满心都是委屈。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对胖子的恶意有多么明显,如果今天捡了证件送过来的人是个大美女,陆庭修还会这么想吗?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自身原因才会引人如此猜测。
“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咬牙切齿的说:“真当自己是香饽饽,所有人都要往你身上扑,扑不着还想方设法碰瓷?”
陆庭修蹙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你是什么意思我没兴趣,证件我送到了任务就完成了,今天打扰了很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再见!”
语速极快的说完这番话,我转身就走。
哼!胖子也是有尊严的!
一路小跑到了公交站台,上了公交车,旁边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立刻站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阿姨,您坐这儿吧。”
我:“……”
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绝姑娘的好意,只好挪过去坐下,心里却在腹诽,阿姨?老娘不过大你几岁!
不过……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腹上层峦叠嶂的肉,真的得反思一下自己现在这幅尊容了,让陆庭修误会,公车上被当老阿姨让座,这些事不都侧面反映出我现在有多让人不忍直视吗?
我要减肥!
存了要减肥的心思,晚饭我比平时少吃了一半,母亲见了还以为我不舒服,关切的一连问了好几句,我解释说没事后她才放下心。
晚上到酒吧上班,我一直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在吧台转了一圈,没看到有潜在客户,**脆叫了一杯果汁,坐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慢慢喝。
刚坐了不大一会儿,身旁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哟,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卖酒,怎么说也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这件事要是让你的母校知道,你说你那些同学会怎么看你?”
我侧过头,白安安正坐在我旁边,和我挨得极近,涂着大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好像带着毒液,让我浑身每个毛孔都不舒服起来。
我立刻直起腰,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眼,一般来说,有白安安在的地方就有余北寒在。
白安安看出我的心思,冷笑道:“找北寒?他没来。”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她:“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安安笑得娇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像妖艳的红玫瑰一样,明知道带刺,却仍然引人忍不住去采撷,她伸出染成血红色的指甲,在我脸上比划了一下:“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想看见我?”
我冷笑,拍开她充满威胁力的手指:“别玩这一套,我没去打扰你们,你最好也别来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没打扰我们?”白安安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那天把北寒打伤的事要怎么算?他今天刚出院,张丽知道把他打伤的人是你,扬言要弄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