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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栀也桑惟深第6章

陆栀也桑惟深第6章

陆栀也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找桑惟深。

她可以不要任何嫁妆,只求能和桑惟深换一株天山雪莲。

徒步走到晋王府门口,她顿时感觉浑身血液停住。

远远看去,只见江母卑微的跪在桑惟深前面磕头乞求着什么。

陆栀也快步走过去扶起江母:“娘……”

江母听到声音,扭头看着她忙说:“女儿,你快跪下,求王爷原谅。”

陆栀也闻言,却没有动。

她看着江母额头上的鲜血,眼中湿润,抬头望向桑惟深一字一句:“我娘是大学士遗孀,陛下亲封的诰命,你虽是皇子,可也不能如此折辱于她。”

桑惟深眼中不屑,嘴边扬起一抹嘲讽:“大学士之妻女,本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江母见状,眼中一闪,拉着陆栀也就要一起跪下。

可陆栀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跪下……你给我跪下!听到没有!”

江母值得起身,一耳光狠狠的打在陆栀也脸上。

“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跪下!”

陆栀也嘴边鲜血溢出,半边脸红肿起来,脚下颤抖,却仍旧没有动:“娘,我们回去吧……”

江母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话,她红着眼,怒道:“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敢离开,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陆栀也看到江母眼底的执着,尽是不解。

她强忍住心底的酸涩,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江母而后,才心甘情愿的离开了。

晋王府外一阵寒凉。

桑惟深看着陆栀也脸上红肿的印记,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很快,他收回视线,转身打算进入府里。

陆栀也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小声说着。

“王爷,我病了,需要天山雪莲,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一株。”

桑惟深愣了愣,转头看向陆栀也,眼底尽是打量:“什么病?”

“头风病。”陆栀也轻声道。

桑惟深听到这个病,嗤笑出声:“你怎么不说自己得了绝症?区区头风病,居然要用到天山雪莲,你还真敢说出口。”

听到如此不屑的口气,陆栀也强装的勇气瞬间消散,手无力的垂下。

此刻,她看着桑惟深,只觉他是如此的陌生,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她突然想起,当年他在护国寺外救自己的一幕,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桑惟深看她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耐:“你这般死气,真不知齐越白怎会看上你!”

陆栀也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听闻这句话,浑身血液仿佛冻住。

她眼前又慢慢变得漆黑起来,连带着头部也出现剧烈的疼痛。

自从病情加重后,她的症状越发多了。

她想快些逃离此地,然而看不见,刚走,脚下却不自觉的朝王府内走去。

“雨柔正在里面,你进去不合适!”桑惟深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八章祠堂

陆栀也抬起的脚顿时僵在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待视线稍稍明朗,转身狼狈而逃。

夜里。

冬雨不期而遇。

小雨和寒风夹杂在一起,吹得陆栀也身体瑟瑟发抖。

她走在路上,不一会儿,身上的衣物便被雨水淋湿,湿漉漉的紧紧贴着身躯。

陆栀也觉得脑中逐渐沉重,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王妃,您没事吧?”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带着哭意的声音出现在陆栀也耳边。

她用力睁开双眼看去,只见小桃拿着一个小包袱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

“小桃,你怎么出来了?”

小桃闻言,擦去脸上泪水,把怀里紧紧抱着的包袱塞进陆栀也怀中。

“王妃,刘管家把您之前的院子都看管了起来,这是奴婢一些不值钱的衣物,您拿着用。”

陆栀也闻言,嘴边满是苦涩。

她正要拒绝,又听小桃说。

“王妃,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只是奴婢卖身契在王府,不能跟着您离开。”

小桃红着眼,声音哽咽:“只求您不要嫌弃这些东西。”

陆栀也拿着那小小的包袱,一时间只觉犹如千金重。

她强扯一笑:“傻小桃,我怎会嫌弃,谢谢你。”

说完,陆栀也拿着包袱继续往前走。

小桃看着陆栀也身形消瘦的背影,默默的低声哭泣。

……

陆栀也僵硬着身体,不知不觉回到了学士府中。

想到娘说的话,她想回,却不敢回。

她怕娘真的死在自己面前!

望着门口挂着从红色褪色变成白色的灯笼,陆栀也久久挪不开步伐。

这时,“吱嘎”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江母在看到陆栀也的那一刻,仿佛被强烈**到一样:“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娘,我……”

陆栀也不想惹她生气,打算转身就走,可她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抹不开步子。

江母这时却一反常态道:“进来吧。”

陆栀也闻言,跟着踏进熟悉的房子,然而刚走至大厅,她眸色怔住。

就看到其上竟然摆着父亲的牌位!

她不明白的看向江母:“娘,你这是做什么?”

“跪下!”江母只轻轻说。

陆栀也缓缓跪在父亲灵位前。

而江母这时则拿出了家法,“你还记得你父是怎么亡的吗?”

陆栀也脑海中顿时闪现出父亲死时的场景,眼尾发红,一句话回答不出。

几年前。

府里遭遇盗贼,她和父亲被逼到祠堂,一根利箭朝她射来,是父亲一把挡在她面前,自己却被一箭穿胸而死。

江母见她没有回答,拿起一旁的鞭子朝着她走来。

“他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还被王爷所休,破坏他一生清誉,你怎么敢回来!”

说完,她扬起鞭子朝着陆栀也后背而去。

陆栀也顿时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抽趴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却比不过心里。

她不明白,被休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何母亲要这么说。

又一鞭子落下!

陆栀也强撑着,含泪道:“娘……女儿没错,爹若是知道,也不会怪女儿……”

可她话还没说完,江母手中鞭子却更加用力的打在她的后背。

陆栀也不知道母亲抽了多少鞭,也许二十,也许三十。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背上早已没了知觉。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父亲站在不远处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爹,您来接女儿了吗?”

她喃喃自语,最后再也坚持不住,不省人事。

……

再次醒来,屋里都是浓郁的药味。

等大夫走后,陆栀也就看母亲走过来质问:“你和王爷成亲七年,竟然从没有同过房?”

陆栀也默然,没有回话。

江母叹了一口气,怜爱的轻抚她的头:“乖女儿,你去求王爷给你一个孩子好不好,只要有了孩子,王爷就不会离开你了。不管做妾,还是做婢都好!”

听着这话。陆栀也喉中猛地涌出一股腥甜,她强忍着咽下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再有母亲了……

第九章从未有情

剩下几天。

江母拿最好的金疮药给陆栀也涂。

然而等她后背的鞭痕稍有结痂时,便把她送到了晋王府门口。

临走前,江母看着她:“你去求王爷可怜你,不行的话你就去求丞相府的千金,让她可怜可怜你,说你只想要一个妾氏的地位,不管如何,你要死也必须死在王府里。”

陆栀也站在晋王府门口,看着母亲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悲凉和苦涩。

眼底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重了。

这时,王府的正大门被打开,里面众多小厮抬着几十口箱子出来,朝着丞相府的位置而去。

这是去下聘?

陆栀也一下明白过来,心里狠狠抽痛,转身想要离开。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怎么你娘闹到御前还不够,你又想做什么?”

桑惟深看着突然出现在府门前的陆栀也,只觉烦闷。

昨天,江母一纸状纸递到御前,说他七年前没有跟陆栀也同房。

陆栀也背对着桑惟深的身体僵在原地,缓缓转身,有些婆娑的双目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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