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低垂,灯光朦胧,卧室气氛美妙。
“第一次?”
“嗯。”
“乖,别怕。”
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沈星辰如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波涛里起伏。
天光透亮,归于平静,空气里弥漫浓稠甜蜜。
沈星辰抬手,纤细手指勾画男人染上薄汗的俊脸。
“阿曜,你答应我的,会做手术。”
“我几时骗过你?”磁沉的声音夹杂疲惫的沙哑,比平日更诱惑,“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夏白露。”
“白露。”他与她十指交握,“我会娶你。”
指尖轻拂男人眼前白色缎带,沈星辰一瞬不瞬凝着他,想把这面孔烙印在心里。
眼科手术如期进行。
被推进去手术室前,容恒曜握住沈星辰的手:“白露,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
沈星辰侧头看容母,她眼里的不满格外刺眼。
轻轻松开他的手,笑着:“阿曜,祝你手术顺利。”
医院凉亭
容母姿态傲慢:“说吧,想要多少。”
“按照护工协议,一天五百,我照顾了他两个月零三天,总共是三万一千五百元。另外还要加精神补贴,大少爷不是一般的难搞定。当面结清概不赊账,现金或者支票,刷卡也行。”沈星辰晃了晃手上的pos机。
“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夏白露?”
“告诉了。”
“还算识相,我给你双倍。”
沈星辰收好支票,放进包里。
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在容母眼里,鄙夷嗤一声:“所以说容恒曜是瞎了眼,能看上你这种寒酸土丫头。”
沈星辰置若罔闻,转身离开医院。
到家,屋子里有吵闹声,舅舅冯承业来了。
见沈星辰回来,舅舅走到小院,指着她脑袋质问。
“沈星辰,这两个月你死哪里去了?”
“挣学费。”
“谁准你上学了?不许去!”
“我一定要念书。”
“沈星辰,你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你是不是以为我想和你抢遗产就跟我对着干!”
沈星辰笑了。
两位老人还健在就把遗产挂在嘴边,谁才是想抢的那个人?
心里有屎的人,眼里全是屎。
“你还笑?和你妈一样是个疯子。”
冯承业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他后背都窜起了凉意。
里屋传来女人癫狂的大笑声,冯承业咬牙咒骂一声,疯婆子。
“想上学可以,不许花家里一分钱,出不了赡养老人的力,那就拿钱补贴。”
小院的门被重重踹开又合上,里屋的笑声更加凄厉。
沈星辰进屋,看着疯癫的母亲,无奈叹声气。
她十八年的人生,四个字概括:一手烂牌。
父不详,母亲怀她时疯了,姥姥姥爷抚养她长大。
舅舅只想把她**成逆来顺受的傀儡。
原以为拿到大学通知书,这样的生活会改变。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