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就在这时,孙婷梅上前通报道,“王小姐来了。”
“舅妈回国了?”傅丞眼睛一亮,不管不顾将筷子撂下,急匆匆往外去迎,“舅妈这回来肯定又给我带了很多好东西,两三个月不见,我都想死她了。”
孙婷梅捞起外套连忙跟出去,“少爷!外头冷,穿上衣服!”
他口中的舅妈,是傅庭深的未婚妻,王婼。
虽只是未婚妻,但这么多年她哪方面都做的尽职尽责,就连这位最难伺候的少爷傅丞都被她收服,傅家人早已将她当成傅太太来看。
听到王婼回来,白迎心中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她几乎微不可查的叹息落入男人耳中。
“你不该这么明显的。”傅庭深侧眸,怜惜的用指腹蹭上她的脸颊,眼神卑怜,“囡囡,你恶心我的触碰,对吗?”
恶心,这个词太重了。
白迎几乎一瞬间头皮发麻,可这里就是傅家客厅,她不敢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也不可能像在私底下一样勾着他的脖子讨好说没有。
“傅先生。”她闭上眼,“这里是客厅……”
门外的交谈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推开门。
傅庭深依旧旁若无人抚着她的脸,神情平静,看她畏惧的颤抖。
终于——
在门把手向下扳动的那一刻,方才不紧不慢收回了手。
“今晚来书房。”
白迎的心坠入冰窟。
“舅妈,您给我买这车也太贵重了吧,我舅舅知道肯定又要说我呢。”
“庭深要是敢说你,你来和我说。”
王婼家里是百年贵胄,走到哪脚下步子都要踩着红毯下车,排场很大,妆容浓艳亮丽,一双红唇鲜艳赤红,气质有型,像是红楼里的王熙凤,张扬且有气度。
她提着红裙裙摆,噙着笑推开门走进宅子里。
“庭深。”
傅庭深还未抬眼,已经被对面人抱了个满怀。
王婼紧紧搂着他的腰,感慨道,“出国旅游了三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简直就是日思夜夜想,恨不得立刻回奔回来见你。”
男人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不是见到了。”
白迎站在角落中,低眉顺眼。
“你看,我舅妈和舅舅感情多好。”傅丞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双手抱臂,眼里都是羡煞,“等我以后有了女朋友,也要这么对她,白迎,你喜欢什么样的男……”
他回头,白迎早已不见踪迹。
傅丞皱眉,烦躁啧一声。
一旁的王婼盯着白迎独自上楼那有些奇怪的步伐,眼神闪过几丝不明情绪,勾住傅庭深的腰,轻声问道,“庭深,我走这些天,你没有偷吃吧?”
傅庭深:“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不放心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眼底容不下沙子,要是让我知道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笑,“我是一定要跟她斗个你死我活的。”
白迎的双腿不自觉一软。
中午吃饭,她没下来。
下午公开课,仍旧没去。
她两条腿疼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头也有些晕乎乎的,许是被折腾出病来了。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她勉强支起身子,坐起来下床。
循着楼梯,上了他的书房。
“咚咚”。
极其安静的氛围下两道算不上重的敲门声有些清晰。
下一瞬,白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道力气大力拽了进去。
傅庭深将她压在门上,扣住她手腕向上一翻,他低哑的声音提醒,“你迟到了。”
“……对不起,傅先生。”白迎面色苍白,“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晚了。”
“哪里。”
那双粗粝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探到她的裙下,“这儿?”
“不是,不是。”她急急小声阻止,却仍未有果,对方轻而易举探了进去。
“别这样,傅先生……”
他的书房里都是摄像头,羞辱感涌上心头,白迎疼得快要哭了,“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从多久之前开始的?白迎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和傅庭深的这种关系,从她上了大学后便再一去不复返了。
白天,他是沉稳内敛,白迎心中敬仰的傅先生;晚上,他却好像变了个人,对她无止尽的索取,剥夺,只有她才知道,这身西装底下的他到底有多狠厉。
她轻轻啜泣,“我们回到从前的关系好不好,傅先生……我上学的钱我都会统统还给您,还有我妈妈,她欠您的钱我也会努力赚钱给您,求求您放过我……”
头顶,许久都再无声音。
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令她慌张,白迎崩溃,心神不宁。
“哭成这样做什么。”
意料之中的降怒并未来临,傅庭深反倒轻轻笑了一声,捧起她的脸爱抚揩去上面泪痕。
“答应你就是了。”
白迎仓促砸下来几滴泪,不可置信抬头看向他。
“只是——”
他的呼吸骤然靠近,深沉的眉眼下是抹不开的浓郁漆黑,伸手揭开了她后腰的裙带,抚摸肌肤,那都是他精心娇养过的佳绩。
“囡囡,我将你养成现在这幅样子,你觉得你还能离得开我么?”
被他的目光直讳盯着,白迎身上接连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浑身战栗,“我……我可以。”
“可你看,你怎么拒绝得了我?”
他掰着她的脸,强迫她向下看。
羞耻心大增,白迎死死咬着唇,泪水却止不住破闸而出。
门,再度被敲响。
那敲出的震动抵着一门之隔,震得白迎脑袋疼。
门外,是王婼的声音。
“庭深,开门,我给你送了些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