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还是死,祁湛,你会选择哪个?”
酒店套房中,看着手中的婚书,苏砚有些出神。
外界都传,江城霸主祁湛是上流圈子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但没人知道,他活不过三十岁!
而她这个医生,明天还要趁人之危去祁家逼婚。
不知道会不会被乱棍打死。
叹了口气,苏砚收起婚书,向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以至于靠近门口,才听到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压抑呼吸声,混杂在水声中。
眉头微皱,苏砚正要转身离开。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扯进了浴室。
脖子被一只手掐住,整个人被粗暴地按在了浴室内壁,有些喘不过气。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下手?”
低沉暴戾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低哑以及彻骨的冰冷。
眸光一冷,苏砚手中摸出一枚银针,正要刺下去,看清楚眼前的人。
当即一愣。
祁湛?!
他怎么会在这里?
水汽弥漫中,男人身上的衬衫湿透,纽扣扯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精致诱人的锁骨。
黑色的发丝,被水打湿,泛着丝丝凉意。
俊美矜贵的脸上隐约还能看到十年前那个阴郁少年的影子,他的眼尾泛着红,眼底却是难以掩盖的暴躁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一滴水,从黑色的发丝上滴落,顺着男人的精致的脸,滑到喉结,诱人的锁骨.....
苏砚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有点相信江染染常说的那句“整个帝都上流圈子,有一半的女人都想时爬上祁湛的床”是真的了。
他长大了,多了曾经不曾有的成熟气质,越发的矜贵耀眼。
只是,苏砚低头看了看掐在自己脖子上黑色的手套。
他的洁癖,还没好。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这男人似乎是中招了。
江城竟然还有人敢招惹这尊阎王,那真是不要命了。
犹豫的时间,苏砚夹着银针的手腕突然被扣住,想要解释时,男人已经反手按下。
银针刺入脖颈的刹那,苏砚瞪大了眼睛。
**!
浑身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干,整个人顺着墙壁,无力的下坠,脖子却被祁湛狠狠扣着。
窒息感和无力感袭来的刹那,苏砚忍不住抓住祁湛的手腕。
“放开我,不是我下的手!”
陌生又清晰的触感从手腕传来,祁湛一怔。
看着女人没有任何遮挡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眸中划过一抹疑惑。
他竟然可以碰她?!
精神早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强撑着意识不散,看着女人漆黑明亮的眸子,祁湛的眸色一点点变得幽深漆黑。
下一瞬,直接勾住女人的脖子,冰凉霸道的吻落下。
伴随着极其热烈又轻柔的触感,苏砚蓦然愣住。
感觉到面前的女人,像个娃娃一样,忽然按下了暂停键,祁湛眉眼微垂,动作放缓。
“乖乖听话,如果真的不是你,我会补偿你。”
他的声音,似带着蛊惑力,苏砚愣怔的片刻,男人的气息便已经强势的入侵,带着丝丝酒意和薄荷的泠洌气息。
苏砚反应过来,想要后退,又被他拉了回去,她的脑袋被动般的仰起,手腕被扣住,力气被抽干,只能被动的承受他霸道的吻。
感觉到整个人被横抱起,放到松软的床上,苏砚彻底慌了。“不是,唔”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将苏砚想要说的话全部淹没。
这个男人霸道的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拉着她一起沦陷。
......
时而霸道,时而温柔,苏砚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男人各种折腾。
中途在浴室的时候,她听到他接了一通电话。
“您是觉得,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所以就随便找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塞给我,完成您老的遗愿吗?”
“苏砚是个好女孩。”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苏砚蓦然抬起头,随即便听到男人一声嗤笑。
“一年出入各种娱乐会所上百次,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的好女孩吗?您确定帮我找的太太不是个公关小姐?”
根据他查到的资料,这个叫苏砚的女人,从小在某个穷乡僻壤的山沟里长大,两年前到深城读大学。
之后便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出入于各种不正规场所,社交混乱。
他不嫌弃她的出身,只是单纯的...嫌她脏!
听着男人的嘲讽,苏砚眸光眯起。
这狗男人说谁是公关小姐?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救你的命!
明天她应该就到了,这婚,你不结也得结!”电话中,祁老爷子的话不留一点余地。
祁湛眸中浮现一抹冷怒,直接将手中的手机砸进了浴缸。
转过头便发现,怀中本来还乖巧听话的女孩,此刻像个炸毛的小野猫,恶狠狠的瞪着他。
祁湛挑了挑眉,“不累?那就继续。”
苏砚,“!!!”药效还没过?
这狗男人上瘾了是不是?
凌晨三点,一切终于结束。
似乎是药效的副作用,餍足之后的男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砚身上镇定剂的药效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转过头,看着男人清冷贵气的睡颜。
苏砚蓦然抬起手,猛地一巴掌要扇到男人脸上时,又握成拳头艰难的放了下去。
看在他以前救过她的份上,她忍!
看了看时间,苏砚起身去了浴室。
再回来时,床上男人依旧在睡着,他那张脸生的俊美矜贵,唇瓣天生带着红,就算睡着了,都是一副勾人的模样。
竟然还好意思骂她是公关小姐!
一声轻呵,苏砚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开药单,洋洋洒洒写上几笔,直接拍到祁湛的脸上。
顺道抽出两百元钞票扔了出去,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房门上的1808门牌号,又看了看手中的房卡,苏砚有点懵逼。
是江染染帮她订的1808,没走错啊,可祁湛怎么会在她的套房里?
思索片刻,苏砚急忙走出酒店,边走边发消息。
“处理掉索尔酒店晚上8点到凌晨3点的所有监控,以及网络系统内的住房登记记录。”
“收到”
摸了摸自己的脸,苏砚突然有点庆幸,初来江城,住的又是陌生酒店,她习惯性的易容了。
不然等明天到了祁家,几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祁湛说不定还要怀疑她是故意给他下套。
苏砚走后不久,索尔酒店中,祁湛便醒了过来。
身边爱咬人的小野猫不见了,脸上还多了张写了字的药单。
“面色恍白、四肢发冷、记忆力减退,性功能不足,考虑是肾虚的症状。
建议去医院看看呢。
医药费我出,不用谢。”
看着药单上的内容,和从床上飘落的两张百元纸币。
祁湛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少爷。”祁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带着些许紧张。
“去查!昨天晚上有谁进入过这个房间!”似乎是刚清醒,男人声音低哑,脸色又冷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