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昨天晚上确实是在徐幸止的预料之外,他们没有做措施。
余恩恩接过,也没有犹豫,扣了个药片直接咽下。
睡到徐幸止是一回事,怀孕生孩子是另一回事。她才二十岁,才没傻到现在就给徐幸止生孩子呢!
从酒店出来,余恩恩自己打车回到老宅。
才算计了徐幸止,她现在有点怵,偷偷问家里的佣人,听说徐幸止已经离开了,余恩恩松口气,这才大大方方地进家门。
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徐攸仪,她现在都还在祠堂跪着呢。
徐幸止不在,她也没好好跪,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小声抱怨。
余恩恩进去时,故意弄出动静,吓得徐攸仪以为徐幸止回来了,她急忙跪好。
可下一秒听到余恩恩的咳嗽声,她扭过头,狠狠瞪她,“死丫头,你吓死我了!”
徐攸仪当即挑眉,“你这是......得手了?”
她眼尖发现今天余恩恩裹得特别严实,不顾及在祠堂,就去扒她的衣领,脖颈处赫然呈现出深深浅浅的红痕。
“余恩恩?真得手了呀?!”
徐攸仪这个狗头军师比余恩恩还激动,“不是,我二哥那跟个佛陀似的,你们真做了?”
“你还说!”
余恩恩微微红了脸,“你给徐幸止下的剂量太大了,我差点没死在他床上!”
“他可是徐幸止啊!不大你能成?”
“......那倒是!”
“还不快谢谢你小姑!为了你我可是吃尽苦头!”
徐攸仪轻哼道:“怪不得他那么生气,既然你得手了,你小姑我跪这趟不冤了!”
余恩恩抱着她蹭蹭她的脸,“小姑姑对我最好了!”
徐幸止不发话,徐攸仪不敢从祠堂起身,余恩恩就跑去老太太那里撒了个娇,才免了她的处罚。
这两天余恩恩还要回学校上课,加上心虚,害怕徐幸止跟她秋后算账,也没敢再不识抬举地往他跟前凑。
安生了几天,徐幸止居然也没联系她,更没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要不是手腕的痕迹还在,余恩恩都要以为那天晚上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
在酒吧的卡座,余恩恩独自喝着汽水饮料,脑海里想着怎么才能让徐幸止对自己从轻处罚的办法。
班长忽然叫她过去跳舞。
她本来摆手拒绝的,但是被班长的其他几个朋友起哄着推着她过去,今天是班长的生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只好上前。
酒吧里音乐声嘈杂震耳,舞步疯狂痴迷,能让人短暂地忘掉所有烦恼。
殊不知舞池发生的一切,都落在楼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眼中。
他眯着眼睛,脸色微微阴沉。
很显然,陈献意也看到了,他还贴脸开大的调侃,“怎么回事啊,恩恩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你别说,还真别说,人家小年轻就是有活力,我们的确是没法比!”
徐幸止悠悠斜他一眼,“自己不行,别拉上我!”
“?”
事关男人尊严,陈献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老子什么时候不行了?”
徐幸止勾着唇,“那是挺厉害的!”
“......”
徐幸止嘴毒不是一天两天,陈献意气得牙痒痒,楼下瞥见余恩恩跟那个小男生快贴在一起,他立马挖苦道:“哟,人家小腰都搂上了!”
当即徐幸止的目光看过去。
他们这个角度看去,像是两人在贴身热吻似的,徐幸止脸色当即就黑了几分。
对一旁的助理道:“去把她给我带上来!”
“忍不住了?”陈献意笑着调侃,“这是吃醋了?”
徐幸止冷眼看过去,“大晚上在这种地方,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说不定是小恩恩的男朋友呢?”
徐幸止眼皮只抬了下,陈献意立马闭嘴。
他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再了解他不过,现在自己再多说半个字,今天晚上的这笔投资就要泡汤了。
余恩恩虽然没喝酒,但气氛的熏陶下,都让她有几分沉醉,此刻都没意识到她跟班长之间的距离,只是在舞池中尽情地释放情绪。
忽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余小姐,徐总找你!”
听到徐幸止助理的声音,她先是一愣,随即看清他的脸,人都被吓醒大半,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邓、邓特助......”
有邓烛在的地方,肯定就有徐幸止。
邓烛恭恭敬敬道:“余小姐,徐总在楼上等你,请您过去。”
徐幸止不让她来酒吧的,何况上次给徐幸止下药的事情他还没找自己算账,余恩恩吓得拔腿就跑。
可邓烛既然能坐到徐幸止特助的位置,可不是吃素的,快她一步将人抓住。
他只将余恩恩拦下,脸上的神情依旧客气,“余小姐,请吧!”
“......”
班长以为余恩恩是被什么不法分子挟持,刚要替她出头,余恩恩就急忙拦下,“班长班长,是我小叔找我,我先过去!”
徐幸止这个狗男人小心眼,要是他知道班长他们带自己来这种地方,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班长半信半疑,“真的吗?要是有什么麻烦......”
“没什么麻烦,我先过去了!”
有邓烛在,余恩恩逃不掉,只能乖乖跟着他上楼。
二楼的吧台边上,徐幸止整个人懒散地坐着,穿一件黑色衬衫,袖口半挽在小臂,酒吧里斑斓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更是给他添了几分矜贵和神秘莫测。
余恩恩心里啧啧感叹,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但是做了亏心事,余恩恩此刻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站在距离徐幸止一米开外的位置。
徐幸止一手搭在桌面,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略显凌厉的眸子落在余恩恩身上。
这一刻,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余恩恩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到他说:“现在叫人都不会了?”
“......”余恩恩弱声道:“徐、徐叔叔......”
又对陈献意道:“陈叔叔!”
虽然没差多少岁,但他们都是跟徐幸止一个辈分的,余恩恩只能叫叔。
陈献意当即就不乐意,“小恩恩,说了叫哥哥就行,别把我叫得跟某人似的,老气横秋。”
还没等余恩恩说话,徐幸止就斜眼看去,轻哼一声,“想当我儿子?”
“......”陈献意愣了会儿,脑子才转过弯,杵他一拳,“去你的!”
徐幸止懒得再搭理他,目光又停留在余恩恩身上,算账似的质问她,“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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