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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楚长卿揭掉我盖头后,引我到桌边吃东西。
桌面上放满了好消化的糕点,还有两碗鸡汤小馄饨。
诱人的香气成功抚慰了,我揣揣不安的心,我不禁大朵快颐。
秦婉有一句话说的对,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楚长卿不是沈哲。
我又能为他解蛊,他不会那样对我。
经常足不出户的九王爷,是一个知之甚广的人。
言之有物,谈吐风趣。
吃完饭,我们对着龙凤烛聊了很久。
甚至还提出自己睡软榻,把床让给我。
望着他在烛光下越发俊逸的脸,我有些想不通,秦婉放着楚长卿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怎么偏看上沈哲那个恶魔。
我扯住他拿被子的衣袖。
“你的蛊还没解,离我近些,有助于压制它,马上要到月圆之夜了,能让你少些痛苦。”
他停下动作,双眸闪过我看不懂的情绪,笑着应下,去洗漱,独留我还在为那一抹笑失神。
第二日,我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楚长卿因是七月半的命格,又母妃早亡,皇上根本不待见他。
不过才十五岁,便早早的扔出宫开府,其他的兄弟大婚前都会得到封号,宁王,景王。
只有他依旧是九王爷,还被免了新妇觐见之礼。
他觉得抱歉,我却乐的轻松。
起床后,府里的库房钥匙和账册,已经摆好。
他又拿了一匣子银票,地契过来。
我不禁对他敛财功夫乍舌。
本朝律法,皇子开府有三万两例银。
他的身份,可想而知,能给够就不错了,肯定不会有补贴。
竟能在维持住府邸开销外,还存下这么多家当,可见其能力。
我数着银票,咧嘴笑。
“这些银子够了,等你的人寻到聚魂草,我便给你解蛊,银货两讫。”
是的,那日在酒楼,我为他解蛊的条件便是十万两白银。
我记得他当时又失态一次,大大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疑惑,似乎很吃惊条件这么简单。
但这些钱如果只靠我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赚不到的。
而我又确实很急需。
我忙着数钱,他轻笑着又叹口气,把一块玉佩放在我手里。
“蛊能不能解听天由命,钱如果不够用,拿着它各大钱庄可任意支取。”
触手升温的玉佩,静静躺在手心,我不由自主的眨眨眼睛,随即紧紧的握住,郑重的看着他的眼睛发誓。
“我一定能为你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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