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跟人打架,谁都拉不开,**你快去瞧瞧吧!」心里忽悠悠颤了一下,我就扔下正在对弈的姐妹,慌里慌张奔向戏园。
刚到就看见沈玉林正把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按在地上狠锤。
脸上疯狂和失控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地上的男人已经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可他的拳头还在猛猛击下。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焦急地喊他停手,书院学生当街殴打百姓,被先生知道必然又是一场事端。
可他恍若未闻,我上去扯他:「玉林,冷静点!」
「滚!」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手掌和手肘瞬间擦出血印,疼得我红了眼眶。
见我摔倒,丫鬟随从也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涌上来扶我。
班主更是心惊胆战,壮着胆要去拉沈玉林。
就在这时,红棉哭着从后台跑出来:「公子!别打了!」只一声,沈玉林就中了定身法似的,安静下来。
我怔愣看着他,手掌和手肘的疼痛似乎一瞬间扩大,刺进了我的心里,刺得我眼泪直流。
红棉挂着泪花上去扶他,小心翼翼擦着他拳头上别人的血:「打疼了吗?何必为我作践自己?」沈玉林看似暴躁地甩开她的手,但声音却出奇温柔:「不许哭,脂粉花了,丑得很。」看起来他们才更像一对,小丫鬟气不过,要上去拉红棉,却被我暗暗扯住。
心底的凉意与不安,慢慢扩散开去。
班主见我脸色不好,忍不住提醒:「公子,兰**来了。」沈玉林恍然转头看我,脸上的慌张无所遁形。
他几步上前,看见我手掌血痕。
「泽儿怎么来了?手怎么了?」
又侧脸冲丫鬟吼道:「怎么照顾**的?还不快点叫大夫!」我突然觉得很滑稽,想笑,但眼泪却更加汹涌了。
以前沈玉林不管再怎么生气,只要我出现,他都会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他曾握着我的手说:「天底下,我独听你差遣,再大的事也抵不过泽儿一句话。」他说:「我眼里、耳里,都只有你。」那么现在呢。
现在,那里怎么住进了别的女人,且一住便是三年。
红棉是沈玉林常去那家戏园子里的小花旦。
班主买下她的第一年,沈玉林当着书院同窗说,若娶妻如兰**,夫复何求。
我请他来府上闲坐时,他总在骂红棉。
「班主怎么同意让她上台的?唱词都记不明白。」
「人长得本来就不出挑,扮得还都是清水角色,嗓子还不亮,好好一台戏都毁在她身上了。」「以后再排她的戏,本公子肯定不去。」……
可他没事还是喜欢往那家戏园里跑。
第二年,我及笄,沈玉林把他家只传长媳的玉镯,送我当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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