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们就去到了Y国。
等到抵达Y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吃完晚餐后席观言似乎有点事要去解决,并且还拒绝了她的跟随。
所以,她也没什么事就先回到他在Y国的别墅里了。
此刻,慕葙的房间里,她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打着电话。
“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俩真的是疯了吧?怎么会想到来这么一出?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你今天得罪了多少人?葙葙,我是让你去保护他的,不是去招惹一些没有必要的人啊……”
对方把话说完,又想起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急忙询问:“对了,席观言那小子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慕葙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坚定的回答:“没有。”
谁都有可能怀疑她的身份,但席观言绝对不会。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自信……
“席观言那小子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你这头发都快及腰了吧?他竟然还没怀疑你的性别?”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慕葙蹙起眉头,摘下了一侧耳机。
“什么时候回来?”她扔下衣服,冷漠的问。
对方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声音变成了有气无力,“咳,我这身上的伤挺严重的,估计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慕葙自然不可能信了他的鬼话,她正想开口,却敏锐的听到了外面传来匆忙脚步声。
她微微眯起眼,这个时间……怎么还有人来?
“慕少爷,三少爷出事了!”
慕葙大步走过去,打开门便看到了心急如焚的在外面来回踱步的人。
她冷睨了一眼,“怎么回事?”
他们下午刚到这里,就算那些人再怎么按捺不住也不可能现在就动手,难不成……
不等她想完,那人飞快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三少爷的行踪,导致他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埋伏,据我们得知的最新消息,三少爷好像还受伤了!”
慕葙拧起眉头,他受伤了?
以他的身手,竟然还有人能伤得了他?
席观言虽然看上去一副特别不靠谱并且还挺柔弱的样子,可实际上他的身手却也不错,她都不能保证可以打得过他,结果他却受伤了?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会受伤了?该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慕葙越想越担心,加快了速度离开。
……
此刻,Y国西区。
“少爷,现在怎么办?”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神色紧张,时不时的朝着外面望着。
不同于他的紧张,坐地地上的男人淡定的闭眼假寐,“我的命可没那么好拿。”
破旧的窗遮挡不住皎洁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借着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腹上那抹刺眼的鲜红。
窗外轻风拂过,破旧的窗户发出了‘吱呀’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有些渗人。
轻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似乎要带走这一室的血腥味。
“少爷不好了!他们找过来了!”
闻声,他缓缓睁开眼,泼墨般幽深的眸子里寒光浮动,薄唇微微挑起,似不屑又似鄙夷。即便受了伤,可身上那股冷冽的寒意却无法掩盖。
此刻的他,宛若一直潜伏在黑夜中的狼!
“那就全收拾了!”
随着话音落下,他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行动,又是一道激动声音传来,“慕少爷带人过来了!”
慕葙?
他眸光闪了闪,又淡定的重新坐了回去。
十五分钟后,慕葙来到了他们躲藏的地方。
“三少怎么样了?”
“少爷虽然受了伤,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应该没……”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在看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的席观言后,懵逼的眨眨眼,“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浑身散发着肃杀戾气的人应该是他们少爷吧?可怎么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变成这样了?
借着月光,慕葙也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人。
她大步走了过去,将席观言扶了起来,“怎么样了?”
“我受伤了。”席观言靠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很严重。”
慕葙:“……”
她十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可以走吗?”
说着,她又朝着他腹上的伤瞥了一眼,目测似乎不是很严重,估计擦些药膏两三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席观言却还是靠着她,甚至都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恐怕不行。”
慕葙虽然经常训练,力气会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大一点,但她个子比较小,而席观言……一个一米八多的人几乎把所有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真的是想要她的命。
“你先站直,我让人过来背你。”
“我不喜欢任何人的触碰。”颇有些理直气壮的语气。
慕葙:“……”她也是人。
其实席观言也没说谎,他的确厌恶任何人的触碰,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逗逗她。
甚至,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触碰到她的时候,他竟然不会反感。
慕葙试图推开他,但他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牵扯到了腹上的伤口一样。
最终,无奈之下她还是只能就那么扶着他离开了这里。
……
回去后,慕葙就直接把他撂在边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席观言眯了眯眼,朝着她的背影慢悠悠的说了一声:“你确定要丢下我?”
闻言,慕葙脚步微微一顿,她连头都没回一下,依然大步离开。
她一走,席观言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低头瞥了一眼腹上的伤,然后又满不在乎的转开了视线。
他故意在这种时候来到Y国,没想到还真的引出了一条大鱼。
这一趟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站起身,准备去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又重新坐了回去,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而下一秒,慕葙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眉梢微挑,“不是走了?”
“拿药。”她解释了一下,走到他身旁,瞥了他一眼,“把衣服脱了。”
席观言倒也听话,乖乖把上衣脱掉。
看到他腹上的伤口后,慕葙倒也没什么感觉,和她猜测的一样,伤口不深。
但大概是他有些‘脆弱’的原因,似乎这一点伤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慕葙敛起思绪,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疼!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