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再者,你要不先疗伤,你伤的好重。”
他一步步靠近,往日嚣张如螃蟹的她此刻却像个小鹿一般慢慢往角落缩,吓得哆哆嗦嗦的,手里攥了软枕抵抗,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就写了俩字——恐惧。
她这样子让他这自诩名门正派的继承人和小辈楷模的人心中一怔。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十恶不赦的纨绔子弟在欺辱良家妇女,而非一个男人去履行做丈夫的义务。
她昨晚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吓成了这幅样子。看来妖兽说话,确不可信。
他想就此作罢,毕竟她虽是妖兽,亦是少女,他不可强人所难。可他又分明察觉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家主还派人观摩来了?
他如猛虎扑了上来,将她紧紧拥住。陆小柯吓得大叫,左右挣扎,却忽然听到他在耳畔低语。
“好好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他解开了她的腰带,却只脱去了她红色的外衫。
大红的芙蓉被一蒙,他苦苦支撑着身体,在她正上方做起了俯卧撑。
陆小柯哪见过这阵势,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叫几声!”
“嗯?”陆小柯皱起了眉头,两只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他回以鄙夷的眼神,压低了声音,“你之前没少去过勾栏瓦舍、青楼茶室的,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连叫几声都不会吗?”
“哦哦哦!”
陆小柯小脸一热,闭上眼睛象征性地哼哼几声,睁眼见他眼神似有不屑,抿着嘴似乎还不满意。
现下她也察觉到门外似乎有人,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作为钟离家的少奶奶,陪少主做什么都不算过分,被旁人听到了又如何?
豁出去了!
她喊了几声,又装模做样地哭得梨花带雨,“夫君,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疼······”
钟离皓强忍住笑意,下一刻却无力支撑,直接趴在了她身上。
他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好好休息,现下累坏了吧?陆小柯费力将他推开,从被子里爬出来,从妆镜台上拿了一把小匕首,那还是师父送她防身用的。她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小口,涂抹在白帕上。
打开门,见门外果然站着两个等着交差的弟子,递了那手帕过去,她小脸一红,急匆匆关上门。
这下家主应该不会再责罚钟离皓了吧?也难为他,被自己害得挨了鞭子,还要陪着自己演戏。
陆小柯掀开被子,看着他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越发心疼。
她怕疼,怕自己流血,可她还是舍不得看他运气疗伤总是因气力不支半途而废。于是一狠心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个口子,那鲜血便成股流下,流入茶杯之中,不一会儿就接满了半杯。
待为他包扎好伤口,把那鲜血喂给他喝。
“师父说我的鲜血可用来疗伤。你快喝吧,就当是我为今日之事为你道歉。”
“你何错之有?”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忽然想起方才她也是为他挡了一鞭,现下身体也该有伤。
“我故意没处理那喜帕······”陆小柯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神时躲时藏,看起来倒有几分羞怯。
“你的伤重不重?”他说着掀开了被子,忽见那金色的床单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他把杯子端她跟前,“你也喝一点?”
“自己的血对自己没用。”
他想想也是,若是有用,她根本也不会受伤。于是将那杯鲜血一饮而下,心想:怪不得妴胡一族被人追杀到几乎灭族,因为他们的血不仅能促进功力,还香香甜甜的,好喝得很。他运功调气,不待两个时辰便觉真气复原,遂聚了些真气灌给她。
这会说不会做的妴胡又开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卖萌,“夫君,你对我真好!”
钟离皓不想与她多费口舌,懒懒应答:“曾经我对我的狗也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