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充足,却独独吹不走白沫沫内心的深深寒意。
纤细苍白的手指划过面前的文件夹,里面是她一年前起拟的离婚协议。
看着眼前的红酒杯,白沫沫自嘲一笑,宿醉不知何时成为了她的避难所,逃过所有真实的厌恶....
指针指向半夜一点,别墅的大门从外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大衣外套随意丢在沙发旁,瞥了一眼吧台.上坐着的女人,径直忽略。
白沫沫强忍着心口的涩意,喊道:“霍延年.
我们离婚吧。”
霍延年的脚步一顿,随即缓缓转身,俊朗的面容里满是讥讽:“一年3六5天,你有300天再喊这句口号,请问,你什么时候真能离?”
决绝的嘲讽如同尖锐的利刃狠狠刺向白沫沫的心脏,让她几乎不能呼吸:“这次我不闹了,你不用再回到这个厌恶的家,也不用再看到恶心的我,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呵呵。”
霍延年忍不住低笑出声,“原来又醉了,我是疯了才信你的鬼话。”
说完,头也没回的上楼离去。“砰!”
狠狠的摔门声预示了霍延年此刻糟糕的心情。
白沫沫无力的趴在桌面,泪水慢慢打湿台面,她其实从来没醉过,却只能装醉来逃避现实,可悲又可恨!
两人五年的婚姻,却犹如傀儡一般,她曾经卑微的问过霍延年:你有爱过我吗?
哪怕一点点。
得到的答案,却是:你配吗?
白沫沫攥着拳头放在唇畔,死死咬住,压抑的呜咽在客厅悄然游荡,犹如她的结局。
良久后,松开已经被咬出鲜红的手掌,白沫沫抹掉眼泪仰头望着二楼某个房间,眼中哀伤清晰可见,攥紧文件,提着最后的决心快步走了上去。
站在门边,灯光下的她脸色惨白。
抬起的手迟迟下不去,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拉开,白沫沫被吓到,不自觉喊出:“延年....”
霍延年眉头不自觉皱起,神情颇为烦躁:“一耍酒疯就要咄咄逼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躲你躲到国外,你都能利用奶奶逼我回来,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是不是我只有死才能解脱!
这句话太过残忍,白沫沫脸.上血色褪近,脚步虚晃的往后退了退,颤抖着唇摇
她想说从没想过逼他,每次提离婚都是真的想要放他自由,也根本没利用过奶奶,都是老人背着自己去做的那些事,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
可话语到了喉咙却怎么都吐不出口,心脏更是抽扯搬撕裂疼,只能张着嘴发出......
的喉音。
霍延年被她那流着泪的做作哭腔惹的心烦意乱,不明白当初这么纯净的一小姑娘怎么变成了心机女!
事业上的压力加上奶奶的旁敲侧击就已经够烦了,晚上还要被迫回来接受酒疯子的精神折磨,他当场口不择言:“白沫沫,要不然你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