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吃了他一记子弹,她终于再次见到他。依稀是她记忆中少年郎的五官轮廓,却增添了坚毅锐利的锋芒。高大的身躯着深灰色的戎装,肃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江梓桐愣了愣,蓦然反应过来,抓住这个机会着急道,“泽棠,你不能和苏青颦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在江家时……”
却被他冷冷打断了。
“你还不明白?就算没有颦儿,我也不可能娶你。从我们认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他浓眉拧起,透出两道更厌恶的目光,“到现在你还把一切都推到别人头上,江梓桐,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不知廉耻一次次逼我跟你结婚,跟颦儿无关。到现在颦儿还在替你说好话,你却还在我面前诋毁她,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歹毒。”
江梓桐唰地脸色雪白,原本鼓起勇气的心又坠入万丈深渊。
“泽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和梓桐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明明是苏青颦那个**挑拨离间……”陆老夫人急得不行,却又被他打断了。
“妈,我和颦儿已经定了下个月初八举行婚礼,从今以后她才是你的儿媳,你要对她好一点,可不要分不清自己人和外人。”陆泽棠沉声道。
江梓桐脑子里仿佛“轰”一声,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渊。
陆老夫人气岔了,激动道,“什么外人?梓桐才是我的儿媳!就算你们结婚,我也绝不会承认苏青颦这个**是我的儿媳妇!”
与陆老夫人相比,陆泽棠冷静得仿佛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一具冷血无情的雕塑。
“如果你不承认颦儿是你的儿媳,那我就带她离开陆府,重新置一个宅子,给她一个家,我绝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冷冷扔下一句话,陆泽棠看也不看江梓桐一眼,抬脚就离开了。
“这个混……**!我看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陆老夫人气得身躯发抖。
陆泽棠离开江梓桐偏僻又荒凉的住所,绕过几条长廊,一座花园,来到一个高大明亮,繁花似锦的院子。
“泽棠,你回来了?”
苏青颦身上粉黄色的旗袍,像极了院子里含苞待放的雏菊花,嘴角勾起的笑容纯净而明媚,拿捏得刚刚好。
陆泽棠摘下帽子,浓密漆黑的短发,越发英气逼人,苏青颦忍不住一阵窒息,心脏狂跳起来。暗暗下定决心,这男人只能属于她!只有等她嫁给这个男人,才能彻底证明她比江梓桐更优秀。
“这几日军中公务繁忙,都是你在操办婚礼的事,辛苦了。”他握着她的手,温柔低语。
“不辛苦,比起你在外面行军打仗轻松多了……”苏青颦脑子里却盘算着今天必须把他留下来,生米煮成熟饭。
果然,坐了一会儿他拿起帽子就要走。
“泽棠,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母亲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好一点……”苏青颦轻轻扯着他的衣袖,脸色泛红,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