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战南琛勾起唇角,笑的深谙隐晦,“唐浅,规矩是我定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战南琛,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囚禁。”
她的话刚说出口,下颚移动,被他狠狠捏起。
“你最好不要求死,我记得,你还有个朋友叫慕容月。”
唐浅当即打了个冷颤,震惊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威胁我……”
看着她苍白的脸,战南琛似乎很满意,“对,所以你收回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朋友的命,是和你连在一起的。”
唐浅定定的看着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战南琛,你不是一直很憎恨我吗……又何必让我留在这里碍眼?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唐浅,你太高估自己了,折磨你,为倩倩讨回公道,我心里只有畅快。”
“还有,对我来说,死不是报复,是解脱。”
“我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
他要的,是让她生不如死……
唐浅的耳边嗡嗡作响,只有这句话在脑海中重复。
原来,他这么恨,这么……狠。
不等唐浅说话,战南琛的嗓音又传递出来,“进来。”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一个白袍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醒目的金属箱子,直径走到战南琛身旁,恭敬地俯身,“战总。”
战南琛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叠在一起,面上满是阴鸷,朝那人扬了扬头。
医生走到唐浅面前,她看到了金属箱里的瓶罐装着五颜六色的药水,里面,还有几包白色粉末……
医生将瓶罐一个一个拿了出来,摆放在唐浅面前的柜子上。
每拿出一个,口中便介绍出药物的名字。
医生每说一个字,唐浅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整颗心揪在一起,难以呼吸。
战南琛看着她惨白的脸,眼底笼罩上一层深意。
片刻后,他开了口,“你有一个选择,去给倩倩磕头道歉——直到获得她的原谅。”
唐浅咬牙切齿的怒吼,“你做梦!”
他看到她的愤怒反抗,脸色当即沉了下快来,看向一旁的医生,“动手!”
医生带上一次性手套,从工具箱里拿出针管,将试剂里的无色液体抽进注射器里再放下瓶子。
唐浅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针管里的东西顺着针头溢出一滴,两滴……
下一秒,医生冰冷的眼落在她身上,一步步向她走来—
唐浅脸上早已经褪近了血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这东西如果注射了……
那这一辈子,包括她腹中的孩子,一辈子都要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唐浅的脑子一片空白,撞开身边的医生,疯狂的往门口跑去!
铁链到达一定的长度,唐浅狼狈的摔在了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扯铁链,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她被医生死死按住。
心口的恐惧感无尽放大……
唐浅惊恐的盯着眼前极细的针尖,看着针尖离自己的手臂靠近……
她躲在墙角,蓦的闭上了眼,绝望嘶哑的哭喊,“王八蛋!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针尖接触皮肤的那一刹那,床头的台灯狠狠朝医生砸了过来!
“住手!”
房内充斥着战南琛暴怒的吼声。
医生摔在地上,被叫停后赶紧收拾东西退出了房间。
唐浅双手抱着膝盖,浑身上下如坠冰窟,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战南琛看着唐浅没了魂儿,喃喃自语的绝望样子,面上竟然露出一阵烦躁。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这么个恶毒又爱撒谎的女人叫停。
房间里一阵窒息的沉默。
战南琛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唐浅,你可得好好活着,否则……”
战南琛没有继续说下去,幽幽的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
唐浅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抱住自己,护住孩子。
眼眸黯淡无光,还没有从刚刚那种绝望的境地回过神,满脑子都是空白的,绝望的。
唐浅怔愣了很久,终究是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抚摸微隆的小腹。
孩子,你还愿意相信妈妈对不对?
妈妈没有害过人,从来都没有……
她的眼眶忽然一酸,破碎的哭声溢出,“宝宝,妈妈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深夜。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唐浅陡然惊醒,手死死地攥着铁链子,警惕的看向门口。
很快,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发隐约有些虚浮。
看见战南琛,唐浅下意识放松了警惕,下一秒她却瞬间又紧张起来!
他的脸色微醺,走进来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唐浅……”他酩酊大醉的来到唐浅面前,用力捏起她的下巴,眸深的吓人,“战太太……”
唐浅的脸被捏的生疼,被迫仰起脸与他对视。
看着他不清醒的样子,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深邃的眸子盯的唐浅毛骨悚然,她一时间竟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醉。
许久之后,战南琛忽然放开了唐浅,伸手开始解纽扣,很快就褪下了衬衫。
唐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下床穿上拖鞋就要逃跑,却被更快的他一把拉了回来!
唐浅被他重重的按在床上,伸手便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战南琛,你清醒一点!走开!”
唐浅拼命挣扎,但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战南琛扯下腰带,将唐浅的手死死绑在床头,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却唯独避开了小腹。
唐浅像案板上的鱼,挣脱不开,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战南琛,我求求你,我们的孩子……啊--”
撕心裂肺的疼,唐浅的脸色顿时一白。
……
清晨雾蒙蒙的,空气湿冷。
唐浅疲惫的睁开眼睛,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早已冷了。
战南琛走了。
唐浅艰难的起身靠在床头,茫然的看向窗外晨起的鸟儿,无比羡慕。
战南琛昨晚来过,喝的酩酊大醉,然后……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唐倩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们一家三口不是应该过的很幸福吗?
他既然这么恨她,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