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心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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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来王家的时候,王之禹才十一二岁,算是个半大的小子,因为长得熊一样,又跟着猎户学了一身本事,她是不敢招惹王之禹。
后来王之禹去参军,每年都能托人带银子回家,家里置办了田地,还修了青砖瓦房。
这次被人抬回来,身受重伤还瘸了腿,据说还中毒,如果不能解毒活不到明年。家里才急急忙忙要给他娶个媳妇,就是希望他念这个情,把手里的银子都拿出来。
“哎,好,我这粗手粗脚惯了,一时没拿准力气!”王许氏说着,偷偷瞪了元芬芬一眼。
她和婆母都商量好了,一定要打压住元芬芬,不能让她哄了五弟,不然到时候陪葬不好说。
只要银子到手,元家那边完全不是问题。
元芬芬心里也记了王许氏一笔。
她脾气虽好,但也不会白白吃亏。
王许氏给元芬芬端来的是蛋花汤,加了糖,王许氏刚要喂元芬芬,王之禹开口了,“我来!”
接过碗喂到元芬芬嘴边,“你慢慢吃!”
元芬芬看了一眼王之禹,小口小口喝着。
王许氏也看向王之禹。
她是真没想到,王之禹会这么好说话。
还是因为元芬芬长得好看?
琢磨不透,王许氏也不敢多言,言多必失,要是把公公婆婆的心思泄漏了,她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一碗蛋花汤下肚,元芬芬整个人都热乎起来,王许氏也赶紧去复命,
新房里又剩下元芬芬、王之禹两个人。
元芬芬动弹不得,王之禹腿上有伤,但好歹能动,他伸手拉了元芬芬的脚,给她脱鞋。
“……”
元芬芬挣扎起来。
王之禹手上动作一停,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你躺的舒服些。如今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对你对什么!”
元芬芬心想,也是哦。
他如今是个瘸子,还是个伤患。
王之禹本来是心无旁骛,但元芬芬家里穷,她也没穿布袜,红棉鞋一脱,脚丫子白白嫩嫩还很小。
王之禹心里感慨一声,“脚真小!”
把元芬芬身子拉直,拉被子给她盖上,他靠在炕头继续闭目养神。
“……”
元芬芬觉得难受。
闷的难受,动弹不得也难受。
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处一室更难受。
好在这个男人还算是个君子,心眼也还算好,虽然面容有些恐怖,人却很细心。
那厢。
王许氏正在给王母禀报,“真的,很温柔细心了,反正大朗就没这么待过我!”
王大郎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粗人,跟所有男人一样,觉得女人本份就是生孩子,持家,孝顺父母,其他的感情什么,还真是一点没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媳妇,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人,情啊爱啊,他也不懂。
“大朗待你还不好?真是不知足!”王母呵了一句,“你盯着些,可不能出乱子,我得去招呼客人!”
因为王之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毒发身亡,为了向村里人表态他们做爹娘的对得起这个儿子,婚礼办的十分隆重,肉菜就好几个,酒还随便喝。
新房和外面就是天与地,热闹与平静。
元芬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王之禹才睁开眼看元芬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