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说的田月清毫发无损似的,但实际上,田月清此时正小脸苍白,额头还有血迹呢,田仲屿几番为难之下,又忍不住开口说道:“娘,弟妹,郎中都已经来了,就他看一看月清吧。”
金氏可不管这些,“看什么看,看郎中不要钱的吗?赶紧走!”说着,就将郎中给赶走。
那郎中一瞧田家老太太这泼妇模样,自然也不会留下来看病,抱着药箱就走了,金氏为此狠狠出了一口气。
田仲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一边是自己媳妇女儿,另一边是母亲,模样十分的窘迫,田月清见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道:“爹,我不看郎中了,没有关系的。”
田仲屿知道这是自己女儿在宽慰他,看着女儿额头上的伤,他着急,“月清,爹这就让郎中……”
话还没有说完,王氏见缝插针的说道:“你听,田月清都没事,还说什么!”
田仲屿自然有心替田月清辩解,但他也是嘴挫的人,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弟妹……”
金氏跟王氏瞧着田仲屿的模样哼了一声,便转头各自进屋。
田仲屿挫败的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田月清扯了一下嘴角,也不想自己爹娘就这么在外面唉声叹气的站着,说道:“爹,娘也累了,咱们回屋吧。”
见田月清这么贴心懂事,田仲屿心里面自然是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他的二弟是个屠夫,三弟是个会算账的精明人,只有他是个种地,因此连累了自己妻女。
“孩她爹,月清刚起来没多久,让她回去躺着吧,只要我们一家人没事,什么都没有关系。”陶氏向来是个容易知足的人,正因为这样,所以瞧上去好欺负。
田仲屿扶住了自己的妻子,神情有些感激。
另一旁,回到屋子里面的王氏,对着自己的丈夫,田齐河说道:“瞧瞧,我就说他们一家没事,之前还装模作样的想要讹我!”
田齐河没有多说什么,只看了看田仲屿一家是否进了屋,“算了吧,现在的月清没事那就是最好。”
万一真有什么,田仲屿过来闹了,他们确实也讨不得好。
王氏一脸不屑,“早就看那个小丫头片子不舒服了,她要是有事,那才最好……”
“少说两句吧。”田齐河劝道。到底是一家人,多少还是念一点情分的。
田月清前世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天赋,才在事业上面披荆斩棘,有了当初的地位。
而那其中的苦,更是吃了不少,如今虽然到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但好歹还有关心自己的父母妹妹,田月清不禁心头觉得暖。
田月清躺下来休息后,身边的田月牙一直在细心照顾,这时候,田月清突然想起原主似乎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哥哥。
“月牙,咱们哥呢?”田月清忍不住开口问道。
“哥哥他进城去做工了,去之前还说要给咋们两带好吃的回来呢!”田月牙说起哥哥,甜甜一笑。
城里面做工,这个时代进城做工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职业?
田月清疑惑的看着田月牙,田月牙又说道:“进城在码头搬货呢,哪儿待遇最好。”
原来只是苦工,田月清此时已经将自己家里面的情况清楚得七七八八。